“侯爷说过的,我的身世背景一查即破,就算有心隐瞒又瞒得了多久呢?”许知淮收起眼泪,据理力争:“殿下真诚待我,若让他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如我自己坦白清楚。殿下知道后对我更加怜惜了,这分明是我的机会啊。”
“这么说本侯该赏你了?赏你聪明伶俐,赏你自作主张?”
许知淮深吸一口气:“我的确不该擅自行动,只是侯爷并不时时刻刻在宫中,我如何和侯爷商量呢?我尽心尽力,终于赢得了殿下的信任和青睐,难道不够弥补这小小的过错么?”
她的伶牙俐齿适得其反,反而让卫漓杀心更重。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纤白的小手,眼神晦暗:“你说太子对你动了真心,是吧?好,本侯且信你一回。”说完,他突然唤来一名护卫,低声交代几句。
很快,护卫取来一只精巧的木匣子,卫漓接过盒子,反手扣在桌上又抬眸望向许知淮:“你敢不敢和本侯赌一把?”
许知淮泪眼朦胧:“赌?”
“赌一个时辰吧。”
卫漓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唇齿间露出野兽般狰狞的笑:“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殿下肯来救你,本侯就相信你说的话,给你机会。”
许知淮惶惶然:“一个时辰……”
太子今日不在宫中,来来回回根本来不及的。
“侯爷,这不可能的。”
“世上无难事。”
卫漓冷笑起身,捏起许知淮的下巴,迫使她仰视自己:“你不愿意的话,本侯现在就可以给你收尸。”
许知淮瞳孔震颤。
就算多活一个时辰也要活啊。
她垂下双眸,重重点头:“我赌!”
日光西斜,昏昏黄黄。
不知多少里外的市井街巷,喧嚣繁华,然而,许知淮的身边没有半点浮生的气息,只有一只休憩的野兽蠢蠢欲动。
死寂的空气中,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待香炉飘出最后一缕香,预示着她输了。
许知淮抱紧双膝,突然感觉到一阵骇人的寒意涌上全身,卫漓明明闭着眼,却在最后那一点点香灰掉落的瞬间睁开了眼。
“时辰到了。”
“侯爷求你了。”
许知淮颤颤发声。
卫漓笑,笑得唇红齿白。
他伸手打开那只木匣,随着“啪”的一声,匣子打开露出五根长短粗细各不同的银针,寒光凛凛,像是杀人无形的暗器。
卫漓抽出其中最长最细的一根银针,眼神玩味,拉过许知淮白嫩的小手,轻轻摩挲。
“这样的身子留疤就可惜了。你看,本侯多疼你。”
许知淮全身颤抖,不解其意,谁知下一秒,他就将那根银针狠狠地刺入她的指甲里,针尖刺破血肉钻心地疼。
卫漓微微用力,便挑起她整片指甲。
“啊!”
许知淮失声尖叫,脸色煞白,耳边响起卫漓盅惑的冷笑,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刺入第二根银针,锥心之痛,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