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最后映在黎清眼中的是顾铭津失措的神情，慌乱地伸出手想要接住他。

……

黎清不知自己这觉睡了多久，但当他醒来时只感觉自己手被什么压住了。

他很机灵的一动不动，只是目光下移，就看到了趴在他床前的顾铭津。

顾铭津好像没有了平时从容不迫干净利落的样子，头发显得有些乱，衣服也有了褶皱。

黎清悄咪咪闭上眼，试图再睡一觉。

“呵。”是系统的声音，“睡吧，睡死你得了。”

黎清顿时一脸阴沉：“呵，怎么看见我没死你很高兴，我要死了你是不是马上要去找第二春？”

系统：…………

系统正经道：“我研究了一下，从你倒下去的角度和致使你摔倒的动作来看，照理说，你不会摔到书桌上，还恰好磕到脑袋。”

黎清高冷总裁范：“嗯？接着说。”

系统：“你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黎清说，“就告诉你吧，这叫苦肉计。”

“小统子，人类的智慧够你学一辈子了。”

系统：……

系统发誓，他以后肯定不会再为黎清担心了。

枉费他看到宿主摔到脑袋后还担心宿主会不会死掉，如果死掉他就得去绑定新宿主了。

后面通过场景几次回放，最终确定，这或许是黎清故意的。

现在，系统真的确定这是黎清故意的了。

“嘶。”黎清说，“脑袋有点疼，统儿帮我屏蔽下痛觉。”

系统：“你做梦。”

黎清：“我要死了。”

“我马上就死了。”

“我现在就去死！”

系统：…………

黎清笑嘻嘻：“统儿你真好，我不疼了耶。”

他还试探地摇了摇头，真的一点不疼。

但这一动就惊醒了趴在他床上的顾铭津。

“你醒了。”顾铭津声音有些沙哑。

黎清一秒转换成心如死灰的神情，偏过头，一句话不说。

顾铭津伸手，似乎想触碰一下黎清的额头，但黎清只是咬着唇远离他：“别碰我。”

顾铭津手指微蜷，收回手，声音有些涩：“医生说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脑袋不要乱动。”

黎清声音苦涩：“你还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顾铭津沉默地看着他，几秒后才艰涩地开口：“对不起。”

黎清眼眶一下红了：“我讨厌你顾铭津。”

“对不起。”顾铭津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发丝。

“你不相信我，你还不让我去学校，我讨厌你。”

黎清垂下睫毛，声音又轻又涩，“我不想跟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