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我们以后会讲到。所以只要怀疑任何东西有毒就一定要上报!”
“毕竟事关陛下安危,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都要把他当成一定会发生的危险来看待!”
年轻人们听得聚精会神,纷纷点头。
墙壁上挂着紫禁城的画图,方便将士们熟悉紫禁城的构造,研究哪里最脆弱,可能会溜进刺客。
当然,这些一般人是肯定看不到的。
外面的陈景行听不懂讲的这些东西,继续轻抽几鞭胯下马,离开这里。
这些也是皇帝亲自写的一些东西,他说内军不仅仅要会拳脚功夫,还要学很多东西。
他亲自写了很多书,有很多人来给这些年轻人来教书,刚才的是太医院的一个御医,专门教授一些毒类方面的知识。
甚至太医李时珍都曾经来过这里一次,专门给军医们教授抢救知识。
马背上的陈景行笑着自言自语道,“当皇帝就是好啊!为所欲为!”
“陛下甚至下个月要进行什么?防刺演习?演戏?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要听戏找戏子去啊?扯上内军一群大老爷们儿干什么?”
走出军营,今日换防的士兵们已经准备完毕。
陈景行不参与内军的训练和学习,他平日里只会待在军营,偶尔跟士兵们一起吃点饭菜,假装自己在和他们同甘共苦。
在他眼前,一千个内军已经整整齐齐的穿戴好盔甲,带好佩刀,手持长枪。
他们的武器和铠甲都擦的十分干净整洁,阳光洒在他们的头盔上会反光,他们的军靴擦的十分鲜亮,一尘不染。
腰间闪闪发光的腰牌既是他们的“身份证”,又是他们的荣耀。
做为守护皇宫的军队,仪容仪表自然十分重要。
而陈景行虽然对军事方面不了解,但对这些却很上心。
只见他下马来到第一排的一个瘦黑年轻人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年轻人被他看的紧张,咽了咽口水。
“指甲没剪掉啊!”
“回陈统领…”
“叫什么?编号多少?”陈景行吼道。
“齐胜军!1378!”
内军单独发放军饷,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编号,腰间的腰牌上姓名和编号写的清清楚楚,而军职一般经常会有调动,就暂时没有写。
“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近身靠近你,所以没人会看见你有没有剪指甲?是不是?”
“不是!”
“那你是忘了?”
“是!”
“你他娘的说什么?”陈景行怒拍他的头盔,陈景行锦衣卫出身,好歹也是当了几年的锦衣卫千户,虽然本事不大,但脾气还是很暴躁的。
“陛下亲手写的仪容准则怎么写的?你看没看?甚至怕你们看不懂字陛下找画师都画了出来,你们平日应该有的样子!”
“剪指甲这点小事你都忘了,老子还能把紫禁城放心交给你看护吗?”
“属下知罪!”
“你知罪?如果现在突然出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即刻赶到皇宫,你丢三落四的跟不上,你该看护的岗位老子找谁去?我自己去吗?”
陈景行虽然对他们的训练不上心,但这几年的准国丈身份和几年的锦衣卫千户生涯给了他一颗小心翼翼的心,如今带领内军,他更是谨慎无比。
“统领,我就没剪…”年轻人委屈道。
“老子说的不是指甲,而是这背后你的粗心大意和懒惰!”
“如果刺客正在观察皇宫,发现你这人这样不修边幅,他就会知道!对自己的样貌都不上心的人,对自己的工作也不会专注到哪里去,他就会从你这里想方设法进入皇宫!你明白吗?”
陈景行怒气冲冲,从马背上的布袋里拿出给牛羊剪毛的大剪刀,来到年轻人面前。
“把手伸出来,你没剪的指甲,老子来给你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