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婉娘的女人一脸伤心之色,“是我没用,照顾不了娘和孩子,反而还让他们照顾我!”
听到这话,那乖巧的小孩哭道:“娘生了病不舍得花钱吃药,爹,娘会不会出事……”
听到孩子哭得如此凄厉,一旁的老妇人也开始抹眼泪。
“儿啊,我们家剩余的粮食不多了,婉娘还生了重病,这该如何是好啊!”
一家人靠在一起伤心落泪,沈无畏浑身也没了力气,身为一介男儿,他没本事保护自己的家,让父母妻儿受累,枉为人子、枉为人父。
突然,他耳边听到动静,原本哀伤的眼神变得无比凌厉。
“谁在外面?”
他开口喊道,一个闪身便来到门外,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身影。
“太子殿下?”
沈无畏大惊失色,想到此刻自己的行为无异于叛逃,顿时惊慌失措,甚至起了杀心。
可转念一想,以他的实力也打不过夏凌轩。
见沈无畏脸色变来变去,夏凌轩自是也猜到他心中所想。
“我今日来是以太子殿下的身份,而非丁营营长!”
也就是表明夏凌轩不打算追究沈无畏大半夜私自出兵营之事。
这段时日以来沈无畏也对夏凌轩有了了解,知晓对方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便松了一口气。
二人在门外的石桌前对饮,这是沈无畏家里藏了许久的酒,他一直不舍得喝,刚好拿来招待夏凌轩。
酒入喉咙之后,沈无畏也渐渐放开胆子说起自己家的事。
“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家里有老有小,如今妻子卧病在床,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夏凌轩灌了一杯酒,紧接着问道:“你实力突出,丁营里也无对手,我见你的资质入甲营也不在话下,怎会如此艰难?”
夏凌轩自是对沈无畏的实力有了解,而甲乙丙丁四个兵营,自是能力越强军饷越多。
“还不是官官相护!”想到这儿沈无畏一肚子苦水,他将之前的遭遇娓娓道来,如今在他面前的夏凌轩并不是讨厌的特权阶级,更像是交心的朋友。
“此前我不小心得罪考核官,他一直给我穿小鞋!”
“得罪?你做了什么?”
“因为我性格直白,又不愿意趋炎附势送礼讨好他,他给我记了一笔,还说日后我这辈子别想出丁营!”
想到那个考核官,沈无畏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特权阶级,一句话可以将一个人的骨头碾碎。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