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沈浦泽下令后丹阳军在草原上安营扎寨。篝火照亮了营地,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光。
忽然平静被打破,西戎骑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铁蹄践踏着草原,声音震耳欲聋。
士兵们只惊慌一瞬,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拿起了武器。
沈少辰冲进了帐中,急声道:“父亲,西戎贼人打过来了!”
沈浦泽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他眉头紧皱沉声道∶“为父听见了,去取为父的刀来!”
此时的草原上火光、刀光、人影交织在一起。士兵们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武器的碰撞声,响彻夜空。
沈家父子三人挥舞着长刀,率领士兵们冲向敌阵。此次西戎派兵并不算多,很快就被丹阳军击退溃散而逃。
沈浦泽面色沉重地巡视着营地,比起西戎,丹阳军的伤亡只多不少。
“传令下去,让受伤的士兵原地休整,其他人立刻收拾行装,准备连夜拔营撤离。”沈浦泽下令,面色凝重。
众人虽然疲惫,但军令如山,立刻行动起来。
沈少辰不解:“父亲,我们为何不明日再前进?”
沈浦泽摇头:“西戎贼人已经发现我们的位置,恐怕会再次来袭,此地不宜久留。”
说罢,沈浦泽望向远方,心中隐隐不安。
这一夜,丹阳军连夜拔营撤离,离开了这片血染的草原。
清晨,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屋内,为这冰冷的皇宫中增添了几分暖意。
陈太后起身,由身边的宫女们服侍着穿上了宫装。陈太后的每件宫装都是由工匠们精心缝制的,用料考究,绣工精细,穿在身上既彰显了皇家的尊贵,又展现了她的端庄之美。
阳光洒在精致的绣花上,金线折射出耀眼的光泽,仿佛每一朵牡丹都在轻轻绽放。
陈太后缓缓转身,裙摆随之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在晨光中舞动。
“听说南平王妃进宫住了多日了?”
陈太后缓缓开口,她的声音虽慈祥,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此时她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宫女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固定一头长发。
“是的,太后。”
跟在陈太后身边多年的雪雁恭敬答道:“南平王妃入宫陪伴皇后娘娘,此时正居住在凤仪宫的偏殿中。”
陈太后微微点头,目光定定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保养得当的脸。
“哀家也有许久没见过那丫头了。”
想起上次顾听荷哭哭啼啼闹到她面前非要嫁给沈少珩的样子,陈太后笑了笑。
聂国公这外孙女可真够给他丢人的。
“进宫这么久,也不知道来和哀家请个安,顾家这丫头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陈太后接过雪雁手中的茶盏,轻抿一口,接着又道:“我原想着这丫头入了南平王府,定是要折腾得鸡飞狗跳。不成想她倒是安分起来。”
雪雁笑着道∶“南平王爷不在京中,王妃想闹也闹不起来呀。”
“对了,前几日倒是嚷嚷着要把您送过去的紫苏发卖了呢。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又放在自己院子里了。”
陈太后挑挑眉道∶“这丫头如今脾气越发大了,我的人她也敢动。”
“去传哀家口谕,让皇后下午带这丫头来我这坐坐。”
雪雁应了声是,又捂着嘴笑了笑,这才退了下去。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斜斜洒在红墙金瓦之上,宫道上只有几名宫人低着头匆匆走过。
聂皇后与顾听荷未坐轿撵,带着几名宫女正一同慢慢行走在宫道上走着。
穿过几道长廊,凉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偶尔有几片落叶从树梢飘落,轻盈地落在二人发间,随即又被轻轻拂去。
“主子们在这里,可叫奴婢好找。”
顾听荷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绿色宫女服饰,头梳双髻,斜插两支玉簪的宫女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奴婢雪雁,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南平王妃。”
雪雁笑着向聂皇后和顾听荷行了一礼。她的神态自若,倒全然不似个宫女。
顾听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雪雁见顾听荷打量自己,笑着道:“王妃不记得我了?之前您来太后宫中求旨的时候,咱们见过的。”
被这么一提醒,顾听荷又想起了原身跑到太后宫中的事情,不由得心头发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