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站起身，温烛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唇色却是很红，透着一种不太健康的荼蘼感。他扯出一抹笑，“程哥，我特意等你的，我很乖吧？”

程砚抿了抿唇，好一会，他拉过温烛，温烛这时候感觉刚刚跟睡醒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有些缓解了的感觉好像只是他自己的错觉，好像只是一场回光返照罢了，此时考完试，这么一站起来，他刚说完那句话，头晕地就几乎要站立不住了，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我带你去医院吧。”程砚说。

温烛这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复他了，他靠在程砚怀中，眉毛也有些不太舒服地皱了起来。

“抱歉。”是谁在说话，是程砚吗？这是错觉吧，程砚还会主动和自己道歉吗？不过很快温烛就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洁白的天花板，和洁白的被褥。温烛扫视了一下四周，自己是在医院里。而程砚就坐在自己床边的躺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是事实可压根不是这样，现在温烛看到程砚都快应激了。

“程哥。”温烛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现在过去多久了？”

程砚听到声音后就将头转过来，“没事，天还没亮，你还可以再休息会。”

程砚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一夜没有休息吧，眼底都有一些红血丝。

“嗯……”温烛点了点头，但是看着程砚却有些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程砚也似有所感，看着他，迟疑了好久突然说出一声，“抱歉。”

温烛还有些懵，他这时候忽然又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瞬间隐约听到的那两个字，看来那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啊。

程砚居然是真的主动跟自己道歉了。

温烛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被程砚PUA得太狠了，此时居然觉得，程砚能跟自己道歉就已经算是很让步的事情了。他看着程砚，其实不管程砚道不道歉，他都是会选择原谅他的，只不过程砚的道歉可能会让自己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罢了。但是也就只有一点点！

毕竟自己那痛苦的感觉至今仍然没有办法忘掉。

温烛抿了抿唇，“没事的。是我有错在先。”

程砚眉头微微皱起，“不是你的问题。”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过了好一会才说，“是我的问题，我可能……”

程砚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最后那句话。

温烛也不指望程砚能怎么剖析自己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把程砚划入精神不太正常的那一列人了。反派，或许大多数都有些心理疾病吧。

“叮，程砚黑化值-2，目前黑化值5。”

温烛沉默了，这是什么意思，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深度分析一下目前已经降低的五点黑化值，四点都是自己用生死一线换来的。难不成这程砚真的是个施暴狂？

算了，没事，他很坚强。温烛在内心抹了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