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讪讪笑道:“就是想出去看看。”
谢姿月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纵使再好,你也不能失了公主的尊贵去,你是金枝玉叶,哪能自己上赶着?”
这话顾萱听懂了,母后是嫌弃自己不够矜持!
这点顾萱真是想大呼冤枉,她怎么也不在不矜持的行列吧?
就拿这次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她在国安寺,是燕酌在山脚下眼巴巴守了这么久,似乎也不算自己不矜持?
“母后,你可别乱说,我可没上赶着!”顾萱忙不迭给自己正名。
谢姿月恨铁不成钢:“总之不能太让人捏着去,明白了吗?”
好歹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说侯门深似海,燕酌不是个良配了。
等等!
想到这里,顾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母后,你同意了?!!”顾萱难掩兴奋。
之前说起燕酌,谢姿月都不甚满意,这次破天荒不是反对,只是传授她不能太主动。
这不是同意了是什么?
“这家人还不错,”谢姿月言简意赅:
“只是具体如何,还要看他以后的表现如何。你可是母后的心头肉,旁人要是有任何让母后不满意的地方,母后宁愿你一辈子都长伴在母后身边,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
虽然大燕建立以来,还没出现过嫡公主终生未嫁的前例,但要真是没让谢姿月满意的女婿人选,她不会马虎决定女儿的婚事。
这话说的,顾萱的眼睛都红了,软软喊:“母后,我就想一直都待在你的身边。”
谢姿月窝心无比,摸了摸她的头:“反正以后肯定都近,母后肯定不允许你嫁的太远,否则受了委屈我和你父皇怎么给你撑腰?”
真是女儿嫁远了受了委屈,岂不是让远在京城的谢某人和顾某人心活活疼碎了?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听了这话,边上的桃香暗戳戳想:只要不是以后的驸马脑子被驴踢了,估计都不敢欺负公主。
而且单不论公主无与伦比的尊贵身份,就拿公主自身来说,这么个貌美倾城、娇宠无比的小姑娘,谁舍得欺负?
宠着还来不及呢!
旁边的听雨听荷不好插嘴,听荷暗暗攥紧了拳头,心想自己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要是以后谁敢给公主气受,她就揍对方。
反正她的力气不小。
听雨则是体贴将边上的窗户打开了一些,让外面的阳光能透进来。
今日外面的天气不错,阳光照射进屋子里,人的心情也能好一些。
看着外面的阳光明媚,谢姿月最后还是松口让女儿出去,不过她全程在边上陪着。
要不是顾萱不允许,她甚至还想用手扶着闺女。
顾萱觉得自己脚没什么问题,扶着让别人看了像什么?好说歹说才让谢姿月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仍然是寸步不离。
“咦!”正在院中散步,顾萱突然发现这里新种了一棵栀子花树,“这里居然还有栀子树。”
栀子树边上的土和一旁的不太一样,看起来像是新种不久的。
一旁的孙嬷嬷忍不住抿唇笑了:“这是燕世子前几天命人送来的,才栽种不久,难得的是居然活下来了,原本的花骨朵都开了,满院子都是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