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净累极了,只简单交代里面的情况,便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云无霜和众人找了找,果然在她出来的地方发现开关。
她试着一转,门便打开了。
“我带一队人手进去把姑娘们救出来,你好生照顾小公主。”
“好,你多加小心。”
玉晚月小心翼翼抱起团子拎起猫,在暗卫的保护下回了客房。
原来的客栈又打又杀的,已经不能住人,正好这王府清退所有人,空房间多的是。
玉晚月用温布巾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灰,又吩咐人去取药膏,涂在她额头和膝盖的淤青上。
团子在熟睡中也忍不住抽气,眉头紧紧皱着。
玉晚月咬了咬牙,放轻动作。
才离开这么点时间就又是受伤又是浑身脏的,可想而知底下是个什么光景,小公主一个人又吃了多少苦。
玉晚月越想越心疼。
涂完药,她为了稳妥起见,便脱下小公主的衣服,检查身上有无伤口。
入手处的皮肤有些热,她微惊,伸手去探她额头。
起烧了?
方才涂淤青时还没觉得热的,怎么起这么快。
玉晚月立刻着人去请大夫,浸温帕子擦身。
忙了大半夜,又是煎药又是灌药,又是擦汗换衣服,这团子也半点没醒,睡得死沉。
奶猫仿佛通了人性,时不时就到她旁边嗅一下,确认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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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萧涣白与元桐也在救人。
他大概检查了下,此人受的基本是外伤,自己贴身带有治外伤的药,便给对方涂抹一遍,简单重新包扎。
乔安王府的人不知何时就会搜到这里来,此时请大夫也不安全。
所幸此人命倒是大,昏迷上一个时辰后,颤抖着醒了过来。
他刚睁眼就注意到旁边坐着一男一女,很是养眼。
元桐正吃着萧涣白买的宵夜,吃得满手油,于是轻轻踢了踢闭目养神的萧涣白:“他醒了。”
萧涣白只觉得有只兔子蹭了蹭他的脚,弄得他心头一痒。
“你……你们是……”
“救了你的人。”萧涣白走到他跟前,按了按他的脉。
“体力不错,方才流那么多血,还以为你要到明早才能醒呢。”
“我记起来了,你是站在桥边的人。”男人虚弱地动了动,“多谢壮士和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日后定当报答。”
“报答就不用了,我有些话要问你,你老实回答便是。”萧涣白道。
见黑衣人立刻警惕起来,元桐于是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听街上搜查的护卫说,你行刺了乔安王?”
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既然知道,还选择救下自己,想来与那狗王府不是一伙。
黑衣人:“是,那狗王爷害死我兄长,家里花光了积蓄也没把他救回来……我父母伤心过度,没多久也去了。”
他说着,眼眶慢慢泛红。
“兄长是读书人,还是个秀才,本来有着大好的前程,就这么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黑衣人愤恨地捶向床板。
“既是这样,为何不报官?”元桐道,“或者上告御史台与京兆府,一个异姓王罢了,还能翻天不成。”
“他雇的都是些不见首尾的人,没有证据,如何上报?”男人道,“就算有证据,他也能拦下来,我兄长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男人喘着气,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元桐听完,一肚子气。
亏这个乔安王还是自己的亲表叔呢,真是晦气。
萧涣白看着他:“王府守卫森严,护卫众多,你是怎么混进去伤了乔安王,还能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