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凡事有弊也有利。利用得好，他们可是我们的国际宣传员哩。”禹若冰的看法不同，他分析道：“《管子·禁藏》曰：‘利之所在，虽千仞之山无所不上，深源之下，无所不入焉。’杰克逊这伙人，是各国安全情报机构的间谍不假，但可能也是一些财阀集团的猎犬和代理人，有的自身就是家底殷实的商人，不好好利用这种关系发展我们的对外贸易，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您是……？”

“待到国内的新冠肺炎疫情被控制乃至被扑灭后，我们的药物早晚要走出国门的。杰克逊他们算是最早接触我们的外商，我们为何不因势利导，发展他们成为我们的国外代理商呢？”禹若冰要他俩附耳过来，低声道出了自己刚萌生的初步想法。

“您是说，在不泄露天机的情况下，让他们自愿咬钩，充当我们的药品在海外的代理？”徐文强面露喜色的问道：“要他们先缴代理保证金，这帮精明透顶的洋鬼子会答应吗？”

“试试不就晓得了嘛。”禹若冰笑吟吟地说道。

徐文强进一步问道：“该让他们每家缴多少呢？”

“嗬嗬，这个嘛，就由你和秦总商定了。”禹若冰又想当甩手掌柜了：“不过，我觉得，至少得一千万吧？我说的可是美元噢。”

“啊？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哇！”秦苏怡撇撇嘴，徐文强则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几乎合不拢。

“难道很多么？”禹若冰的想法，逐渐在讨论中趋于完善起来：“你们大概忘了吧，我们这新冠肺炎药物的国际定价是两万一千美元一套。一千万除以二万，得数应当是五百吧？一个国家难道只有五百名新冠肺炎患者？至于折扣，视他们和他们的国家对华友好态度，由你们确定。”

“啊嗬，又有上亿美元进项喽。”秦苏怡一转脑筋，脱口提出：“我们的‘紫薇砖’‘海藻瓦’和废渣安全处置技术的专利，差不多也该批下来了。我觉得一事不劳烦二主，让杰克逊他们当国外代理和市场监督，这主意行不行？”

“嗯呐，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禹若冰夸奖说，随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只是刚把盈盈她们从山上接下来，想让她们好好休息几天，怕是不能如愿了。”

“哼，怜香惜玉不单是为她吧？”秦苏怡带刺的话，弄得徐文强不知所以，便借口拟接待方案和合同告退了。

秦苏怡拿起座机的话筒，正打算通知曹盈盈、罗莉和赵紫薇开个小会，研究一下具体接待外商事宜时，手机却响了起来。这段时间，药物研发核心小组的人都很谨慎，能不用手机就尽量不用手机，尤其是不通过手机交谈涉及新冠肺炎药物的事。一直到公安部的魏贞副局长来了之后，对他们的手机和电脑传输采取了一级加密措施，他们却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尽量使用座机通话。这会儿，她一看来电号码是仙照银行师姐的，便随手拤断，并用座机回过去：“师姐，手机快没电了。有什么好事吗？”

“嗬嗬，不瞒你说，还真有好事，今儿我请客，你和董事长务必光临，地点由你定。”电话那边传来姚琴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