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条件？”甄中伟与其他司局长对视一眼，开口问道。

“首先，是要收专利授权使用费和技术指导费的。并且要签订保密协议，不得泄露配方与工艺，不得转让给第三方，否则予以重罚交违约金。”禹若冰扳着指头款款说道。

“就这些？这是应该的。”国家药监局的李小帆司长不假思索地说道。

禹若冰补充说：“还有，在新冠疫情没有扑灭之前，生产出来的药品不得自销，须全部交给我们，再与主药一起归国家统一调拨分配。”

“嗨，你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吧？”李司长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地哼道：“闹了半天，这不还是代工么？”

“嗬嗬，李司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一来，以前的代工是一家药厂只能生产‘端木肺瘟丸’中的一两种成分，今后他们拿到了完整的配方和工艺，可以自主生产外销了，只不过需等到疫情过后……”

“疫情一过，谁还会没事找事，去买你们的‘端木肺瘟丸’ ？”

李司长大为光火，毫不客气地挖苦道。

“您不会以为‘端木肺瘟丸’只对新冠肺炎有效吧？在这种药的产品说明书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治疗各种肺炎，流行性传染病引起的肺部疾病与不适’…… 等等 ，甚至对肺部肿瘤也有疗效，还要我把说明书详细读一遍吗？那可是三代大医总结出来的验方，不可亵渎的！”李小帆对“肺瘟丸”的不恭，引起禹若冰的不满，尽管对方是国家药监局的司长，他可是连省部级领导都见过不少的来自“洞庭湖的麻雀”，所以连想都没想就把话顶上去，那神态活像进入斗鸡场的大公鸡。

看到这僵持不下的尴尬局面，魏贞只好和稀泥说：“那个，那个‘端木肺瘟丸’完全交给其他药厂生产的主意倒是不错，而且要交给南方或西南、东北的药厂。这样我们生产新冠肺炎的药厂遍布大江南北，敌特弄不清生产基地究竟在哪里，想搞破坏也无从下手，我这边的安全保卫工作压力可就减轻了许多哟。”

甄中伟顺势下坡说道：“就按老禹的话试试水，市场的事就让市场说话。辛苦李司长和龙司长与徐文强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名单再下通知开会。这回咱不搞强制命令，愿意按老禹的条件接下来的，咱们批准就是。这就看那药方有多大的诱惑力了。嗬嗬。”

两天之后，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百多家大中型制药企业的老总

云聚仙照，在签写保密协议之后，参与到抗击新冠肺炎的辅助药物“端木肺瘟丸”专利配方的激烈竞标之中。

当然，在这众多的厂家中，没有鲁、豫、冀、苏、皖五省制药企业老总的身影。于是，国家药监局的李小帆司长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龙苦凡司长的电话接连不断。他俩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抗议”声，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说：“这是国家战略布局的需要。嗨嗨，你们已经吃下足够多的代工份额，赶紧把前期准备做好，必须按期投产，就可别贪心不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