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怡深以为然地说:“说起来,仙照官场的大地震,还是咱们引起来的,细思好恐怖。以后那些当官的恐怕都不敢和福海打交道了哦。”
“嗬嗬,元末明初的一位江南诗人陈基也有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孟冬观淮水》:‘清者自清浊者浊,勿违约束于明章。不然帝怒速致讨,河伯正罪谁嗟伤?’我们清者自清勿违约,自然就不会怕什么。”禹若冰看惯了官场沉浮,对汪为民的下场并不吃惊,听见秦苏怡的担忧,便引用陈基诗中的名言“清者自清”来宽慰她说:“汪为民下台,估计那几家房地产开发商的老板日子也不好过。汪为民索贿受贿遭到‘帝怒速致讨’,自然是罪有应得。但是那几个老板犯了行贿罪,恐怕下场也不会好的。我们在与官场接触时,只要记住两点:一是该缴的税一分钱也不能少,二是对大小当官的绝不用钱去砸!”
“有些官爷伸手要钱,不给钱就不给顺顺当当地办事,遇到这情况咋办?”秦苏怡虽然从起初的几千万中奖的那些钱起步,到如今为禹若冰执掌着福海集团和福海基金会上千亿的资金,大事决断与交涉都由禹若冰出面,她却依然算是个官商场上的“小白”,故而有此一问。
“宁可不办,也不能让他们索贿得逞!”禹若冰干脆利索地说道:“资本主义虽说从诞生到横行只有几百年时间,也不是没有过官场腐败与官商勾结的丑闻,但是为什么却垮不了台?其中除了他们把官商勾结公开化、法律化,资产阶级赤裸裸扶植为他们服务的政客执政之外,就是从无数沉痛的腐败教训中总结出我刚才说的那两点。”
看到秦苏怡有些不解的表情,他想了想,换了一个角度来说:“嘻嘻,你大概和莉莉、盈盈她们一样,看过不少的港澳片和美国大片吧?”
秦苏怡更加不解,甚至皱起眉头表示不满:“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港澳片和美国大片里经常有这样的镜头,当主角受到贪官污吏的敲诈勒索时,常常会冒出两句话来:‘我是合法纳税的公民’,‘ 你是我们纳税人养活的,就该为我们服务!我要控告你!’所以,在资本主义国家,只要不偷税漏税,不违法乱纪,他们可以不惧怕任何当官的,说起话来也理直气壮。因为那些当官的拿捏不到他们的把柄、小辫子!”禹若冰解释说:“这就是我们与他们的不同啊。”
“影视片和现实世界相差太大,你是写小说搞创作的,自然可以在虚拟社会与场景中发挥。”秦苏怡争辩道:“你说的这些貌似有道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一旦这么做,马上就会遭到‘现世报’,轻则找岔子、穿小鞋,重则给你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所以咱们老祖宗传下来那句至理名言:‘商不与官斗’是很有道理的。”
“哈哈,那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壮,让官可欺!”禹若冰大笑起来,有点狂妄地哼道:“当我们的财势大到能够左右一座城市、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时,只要我们遵纪守法,不偷税漏税,在当官的那些大爷们眼里,我们就是财神爷,你就是财神奶奶,供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刻意找事?官爷们也喜欢柿子要捡软的捏,他们最爱欺负的,是那些左右不了经济大局的弱势群体。”
“太狂了哦。”秦苏怡提醒说,并嗔道:“谁是你的财神奶奶?我可不敢当哟。”
“嗬嗬,你当得起的,还是咱们福海集团大家伙的财神奶奶哩!”禹若冰说:“苏怡,你要记住,别的地方咱们没有发展到那儿,不好说,但是就仙照、琴岛这两个市来说,一把手看中的不是小钱,而是咱们手里的专利技术和由此带来的大钱,他们绝不会因小失大,更不屑于弄小钱,而且也不容忍下面的人因为朝咱们讨点小钱而误了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