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大汉名叫韩正,当初朱枟来到应天城,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是韩正好心帮忙,招待了他些许日子。
对于韩正,朱枟倒是十分感激,要是没有他的话,自己当初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是小枟啊,你还不知道吧,西江口发生水患,乡亲们聚在一起打算要过去帮忙呢。”
听到水患,朱枟面色一怔。
他嘱咐初雪看家,自己跟着韩正来到街上。
“沈老太爷打算号召乡亲们治理水患,这些人都是去沈老太爷家的。”
看到街上不少人流,韩正笑眯眯地说道:“朱枟,听说你今天进宫了?皇宫里面大不大?”
朱枟随意几句话搪塞过去,心中十分疑惑,搞不懂这水患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街道两旁,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这次上新河的水位上涨,西江口决堤撑不住了,几千亩良田都被淹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西江口的知县和通判要砍头了,今天有人看到他们进京了。”
朱枟听着人们的议论,心中颇为惋惜。
“可惜了,西江口盛产糯米,原本还打算制作米酒贴补家用呢。”
他随意地嘀咕一声,之前还打算等到领了赏钱以后,做个小生意呢。
和韩正拜别之后,朱枟返回家里。
这一折腾,天色已经黑了,想到明日还要上早朝,朱枟吃过晚饭,便早早睡觉了。
翌日,天色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朱枟睁开眼,用自制的牙刷洗漱一番之后,准备出门。
刚打开茅屋的木门,就看到眼前一队带刀披甲的侍卫守在两旁。
木门正前方,一个四四方方的轿子落在那里,四个轿夫倚靠着昏昏欲睡。
“大人,小人是应天城的巡逻卫,名叫张来顺,您喊我顺子就行,俺们这是奉京知县的命令送您去上朝。”
一个披甲侍卫走上前,语气十分恭敬。
听到对方自称小人,朱枟愣了片刻,但他颇为不习惯:“先走走吧,等到了玄武牌坊再上轿子也不迟。”
张来顺几人哪里敢说什么,只得应着。
“张护卫,听说昨日西江口爆发水患,严重吗?”
路上,朱枟忧心自己的买卖大计,忍不住问道。
“小人只是听说淹了不少良田,但大部分都是西江口西边,东边反倒没事,不过听说昨日陛下震怒,西江口知县和通判都被斩首了。”
朱枟心中一惊,面不改色道:“听说西江口盛产糯米,这次只怕是遭殃了。”
“谁说不是呢,这样一来,佬陈泰的糯米酒又该涨价了。”张来顺应声说道。
偏偏这时,朱枟猛地停下脚步,张来顺吓得顿时跪在地上。
“大人,小人是不是说错话了?”
朱枟笑着说道:“你不用紧张,能否跟我说说这佬陈泰的糯米酒?”
张来顺松了口气,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咱应天城人都知道,最好的酒是糯米酒,而且这最好的糯米酒是佬陈泰!”
朱枟恍然大悟,他现在才明白,这佬陈泰竟然相当于后世的牌子名啊。
想到这,他不禁哑然失笑,暗道自己这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竟然显得十分落后了。
“倒是不知道这佬陈泰味道如何,掌柜的又是谁?”
朱枟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来顺拍着马屁笑道:“公子若是想喝,等早朝下了,小人送您两坛,这酒虽然贵,十文一坛,但味道确实不错!”
“至于这佬陈泰的掌柜嘛,听说姓秦,单名一个霜字,是咱们应天远近闻名的冰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