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拉着蓝玉小心坐下来之后,轻声道:“此人心思极深,再加上他的身份背景实在是有点可疑,而且,断然不能被人发现些许的端倪。”
闻言,蓝玉更加诧异了。
无奈之下,胡惟庸只好说道:“眼下我暂且先告诉你,你可还记得当初太子殿下选妃的事情,当天便是此人一直跟在太子身旁,甚至就连陛下和娘娘都没有任何意见,期间,太子更是几次询问此人,认为这些女子如何。”
“最重要的是魏国公徐达啊,徐家徐妙云当初跟西江侯在宝华殿聊得倒是不错啊,但是咱们是给太子选妃,魏国公见到这一幕竟然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大加赞赏。”
“即便是前些日子,魏国公府邀请西江侯赴宴,陛下和殿下竟然也过去了,但是此事倒是没有后面的消息,莫非你当真觉得此人简单?”
“若是你认为殿下和陛下都是冲着魏国公的面子过去的,难道你不知道当初陛下和娘娘带着殿下,曾经去了西江侯所在的茅屋吗?”
说到最后,胡惟庸竟然是有些口渴了,端起旁边的茶水,甚至顾不得茶水已经凉了,直接一饮而尽。
听到他这么说,蓝玉心中一震,他诧异地看向胡惟庸:“所以眼下你的意思是,此人不仅是和太子殿下关系极好,甚至还深受陛下和娘娘的喜爱?”
在这番话问出来以后,蓝玉心中倒是已经有答案了。
他当然可以不在意西江侯朱枟的面子,但是陛下的面子他是不能不在意。
想到这些,他心中跟着微微一愣。
半晌以后,一身冷汗直接跟着冒出来:“那眼下应该怎么办才好?”
胡惟庸想了想,轻声道:“我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化干戈为玉帛,甚至还要请陛下做个见证,只有这样,打消对方心中的怨气,同时也是在变相地向陛下示好。”
蓝雨斟酌一下,点头道:“极好,倒是不错。”
黄昏时分,蓝君武越想越气,暗道一个侯爷怎么可能会威胁到他们蓝家,在返回到自家的厢房之后,呆了没多久,他便是跟着离开了。
找到傅贤,两人一起来到位于盐矿对面的酒楼。
看到正在酒楼外面的盐矿,傅贤听完了蓝君武的讲述之后,顿时心中大怒。
他忍不住说道:“这个西江侯未免是有些过分了,眼下搞出这样的事情,着实是让人十分气愤啊!”
蓝君武同样跟着点头,良久以后,他看向傅贤道:“所以眼下我是打算要报复他一下,而且这次要给他来个狠的。”
闻言,傅贤眼前一亮。
他们这些二代在应天城内谁都不敢惹,就连巡卫眼下看到他们如何,也只能远远的躲开,实在是躲不过了,这才跟着硬着头皮打招呼。
正是因为这样,这些精力无处发泄的二代们,眼下倒是将矛盾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大打出手更是常有的事情。
傅贤想了想,轻声道:“我有个办法,趁着夜色,可以直接给盐矿放上一把火,就算那个西江侯知道是我们干的,但是眼下也绝对是没有证据,这些人我找到城外的一些人来干,如何?”
蓝君武眼前一亮,暗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他笑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就足以让他们彻底搞定了,这次的事情你来办吧,眼下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将其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