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得闯愣了一下,跟着看向一旁的张来顺。
好半晌以后,张来顺苦笑着:“侯爷,先前我倒是都跟张大人说过了,眼下如此,的确是和其他人有关系,但这个我却不能说,对方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
“我也好心告诉侯爷您,此事您最好不要招惹了,对方的来头还是很大的。”
朱枟眯眼一笑,来头竟然这么大。
他问道:“我能拿到铸币坊的独立负责经营,这其中是有朝廷的圣旨,莫非你的意思是此人比朝廷的圣旨更加重要?”
张来顺也在一旁越听越心惊,暗道莫非此次事情真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侯得闯在听到朝廷圣旨的时候,跟着轻声一笑。
这让众人更加诧异,若是寻常人在听到圣旨的时候,早就吃惊得不行,或者惧怕得不行。
但侯得闯似乎表现得压根不在意。
但朱枟想了许久,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莫非朝中除去刘伯温和李善长的两人派系之外,还有其他人不成?
见到侯得闯不说话,朱枟再度开口问道:“既然你不说,那我眼下就来猜猜看吧,这次除去你之外,朝中定然也有人跟着参与到其中,那么眼下我能想到的其中一人,应该是朝中户部尚书的收监谢青云吧?”
张舒之说过户部侍郎因为事情有点意外,在之前就已经离开应天城了,现在负责户部侍郎事务的乃是谢青云。
这个人既然能负责出户部侍郎的事务,就必然是户部侍郎的人。
而且对方离开应天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竟然在五天前就离开应天城了。
而在他离开后的三天后,盐矿便遭遇到大火,在这之前,是蓝君武带着人将制酒坊的人给打了。
在朱枟说出谢青云的名字以后,侯得闯瞳孔猛地收缩一下。
看到这一幕的朱枟跟着轻声一笑,看来事情是跟他想象的一样啊。
而另外一边,张来顺也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低声问道:“所以这次跟你接触的人是谢青云,但是实际上他是受到户部侍郎谢俊豪的指使,可对?”
闻言,不等侯得闯开口,朱枟诧异地问道:“户部侍郎谢俊豪?户部侍郎竟然也姓谢?”
张来顺拱手道:“侯爷有所不知,这户部侍郎谢俊豪和收监谢青云本是表亲关系,而当初谢青云在进入户部的时候,也是户部侍郎特意关照过的。”
朱枟微微点头,这点事情他竟然都不知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张来顺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大小官员,在应天当官,就必然要将这些关系都牢牢记在心中,否则的话,若是被人发现的话,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那就比较麻烦了。”
朱枟微微一笑,但一个户部侍郎也不至于让侯得闯如此紧张。
那也就是说,在户部侍郎背后,应该还是另有其人吧。
但他也不着急,反而笑道:“侯得闯,当日这铸币坊未曾从户部分出来的时候,是户部侍郎谢俊豪一人负责的吧,而如今趁着他外出应天城的时候,铸币坊被分离出来,所以眼下他也是怀恨在心了?”
侯得闯无奈一笑:“侯爷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在问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侯爷一点,我所知道的只是到了谢俊豪这边,至于更深层次的话,就只能侯爷自己亲自去查了。”
竟然还有人?
朱枟猛的一愣,诧异地看向张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