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碍事?,他的舌尖灵活得像蛇。
清妩挣扎着要?起身,但裴慕辞只是?漫不经心地提眸,随后开始解他自己的发带。
男子的发带长?度说长?不长?,但足以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绕上几圈。
清妩不敢动了?。
两厢配合,裴慕辞衣衫整齐,半跪在车厢上。
清妩微闭着眼,五指埋入他丝滑的长?发,脑海里?似乎有束束烟花冲到?天上。
脖颈吊在软塌边,她时不时强撑着抬头看一眼,又无力的瘫软仰过去。
铺在软塌上的华贵裯盖被她攥成了?扭曲的花朵模样。
车轮辗辗,行走声“嘎吱嘎吱”,仿佛盖住了?落雪的声音,窗边薄薄的纱帘一起一落,而所有人极有默契的躲得远远的,就算有稍微靠近点的,也被安乞拦住。
裴慕辞长?臂一揽,端过矮桌上的茶饮,放在她嘴边。
干燥的唇边碰到?清凉的茶汤,像是?久旱逢甘霖,清妩迫不及待的凑近。
裴慕辞的声音又有些哑。
“慢些喝。”
清妩听到?他的声音,便不喝了?,怒骂道:
“你太过分了?!”
裴慕辞也没有再强.迫,他起身,就着她喝过的茶盏,抿了?两口清茶,咽下微咸的味道,再用绢帕擦掉唇上的光泽,低下头亲亲她的额角,深深的眼波里?隐藏着积压的情愫。
“殿下分明也舒服到?了?。”
他看得见,也听得清。
清妩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的血液沸腾,回想起他不是?第一次在马车里?干这种害臊的事?情,她无情的拍开他的手,不接受他的搀扶,竭力缩在衾被里?躲着,不看他。
裴慕辞挑眉一笑,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清妩看他真的是?消停了?,才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然后便察觉到?了?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收汗后中?衣都贴在身上。
羞愤交加下,她怒目瞪向桌前清风雅淡的人。
裴慕辞刚好将几个水囊解开,一齐倒进?净面的小盆里?,放在地上,就要?抱她。
“来,洗洗。”
——
车内恒温,但是?清妩的脸色却比冰柱子还凉。
裴慕辞一点也不安分,越洗情况越糟糕!
她根本不想他来代劳这样的事?!
后面,不说也罢。
裴慕辞神色如常,将盆中?的水倒进?清晨漱口的渣斗里?,反而不解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清妩稍抬下巴,意示他过来。
裴慕辞净手之后,将掌心掌背的水珠都擦干净,过去拂开她额间的碎发。
清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算看见他手背上隐青色的脉络,也丝毫没有留情,张嘴咬了?下去。
泄愤似的力度铆足了?劲,腕间传来剧痛,裴慕辞微微皱眉后,轻笑了?一声。
他不但任由?她出气,甚至还倾身去将就她的高度。
最后是?清妩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再加上腮帮都咬疼了?,才放开他的手,哼哼道:“给?你点教训!”
裴慕辞来回翻动手腕,像是?在欣赏她留下的浅浅齿印。
清妩也凑上去看,不妨被他一把拉入怀里?,双腿在空中?乱踢乱踹。
裴慕辞掐住她的腰,将人紧紧按在怀里?。
“不要?胡闹。”
他说什?么?
她到?现在腿都还软着,他居然说她胡闹??
清妩的眼神瞬间透亮,双手叉在腰上。
裴慕辞笑得清尘如雪,慢条斯理地理顺她的头发,像是?在给?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顺毛。
而清妩依旧像是?个随时会张口咬人的狼崽,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估摸着快扎营休整了?,不可乱来了?。”
裴慕辞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出来的话里?都带着笑,也不知是?解释给?她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清妩本就乏力,听见此话后也就安分下来,坐在他身上慢悠悠的晃着双腿。
裴慕辞敛眸,闭目养神。
俊雅温儒的面庞褪去了?所有的表情,清妩瞧着他挺拔的鼻梁,情不由?己地抿起嘴,像是?在干坏事?一样,顺着弧度偷偷地刮了?下。
裴慕辞半靠在软垫上,闭着眼。
“咦?”清妩勾起兴致。
睡着了??任她胡作非为了??
她抑制不住的开心,脸埋在他的肩上,用力拱了?拱。
裴慕辞眉尾稍抖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清妩牵住他瘦削的手指,指腹描摹着他五指的关节。
他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难怪……
一点都不疼呢。
想到?此,清妩耳根红透,玉足不经意间勾住他的脚踝。
隔着衣物,裴慕辞也感受到?她肆意妄为的举动。
他眼角抽搐了?两下,睁开,哑声道:
“殿下似乎意犹未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