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负责往锅下加柴,那柴砍得一段段的比盛棠两只胳膊加一起还粗,老板娘甚至都不戴手套,空手就抓柴往里扔,盛棠摸过老板娘的手,粗糙,有挺厚的茧子,皮肤挺皱巴的。
前两天她拿了手膜给老板娘,老板娘挺感谢的,跟她说,“我这手啊常年干活都养不回来了。”又拉过她的手,一脸羡慕——
“你看你这小手,又软又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还这么白。女人手软好,有人疼。”
老板娘加完柴火,起身拿了个毛巾,在老板额头上蹭了一下,老板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抹布味呢?”
老板娘一瞧,乐了,还真拿错了。
老板就假意呵斥她,但眼里嘴上都有笑。
盛棠坐在那看着这两口子,突然就羡慕起这样的生活来,是,他们每天为柴米油盐奔波,但人活着谁不劳心劳力呢?这两口子每天吵吵闹闹的,可心里都有彼此,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劲往一起使,日子过得就有滋有味了。
这是另一种的烟火气,不同于她父母的恩爱模式,同样叫人看着舒服。
老板手挥挺大的菜铲,待鱼皮稍焦便几大瓢井水淋下去,锅盖一盖,就忙着跟老板娘弄饼子去了。
那么大的一条鱼,盛棠一度以为这口大锅会装不下,事实上是她多虑了,眼前这口大海锅,轻轻松松装下几段鱼。
回旅馆的人越来越多了,顶着冬夜的鹅毛大雪,一进屋就嚷嚷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姜晋和几个考古队的人也一同回来了,看见江执,也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勇气,竟十分亲热地揽上他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其他几人看了,眼里别提有多羡慕。
江执难得没驳他面子,任由他的“造次”,问他怎么就这几个人回来了。
姜晋说,其他人手里还有活,忙完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