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明眼人,在江执认为,哪怕是个弱智在听到他那声没空后都会识相地离开。
此时此刻,江执都恨不得用目光杀死眼前这个“弱智”。
姜晋马上赔笑。
眼前的江执,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下身就套了条裤子,家居裤,松松垮垮的,胸膛上有蹭红,头发略显凌乱。目光,恨不得能戳他两个窟窿。
他的目光往里一瞄。
下一秒江执往门口一移,结结实实挡住了他的视线——
“瞎瞅什么?有事说事!”
脾气不好。
姜晋早就了解他的性子,依旧笑得春风和煦的,“我看棠棠昨晚也没少喝,今天一上午又没露头,没事儿吧她?”
“滚蛋。”江执眉心一皱,紧跟着就要关门。
“哎哎哎,有事、真有事。”姜晋马上抵住门,生怕他一个毫不留情,再多塞门缝里一只脚,“送关爱是其次,重点在公事上。”
江执冷冷看他一眼。
“真的真的。”姜晋不敢跟他多废话,毕竟的确是扰了人家的好事。“壁画那头你还得去一趟,指导指导。”
汉墓壁画最后做了封画处理,封画的方式看着挺简单,实则也是有技术含量的,再加上队里的人都不了解水液的结构,用不恰当就会浪费,所以江执也不能说解了谜底马上就撤,至少要等到封画封得八九不离十了才能离开。
江执面罩寒霜的,但对于工作上的事自然不会含糊,甩了句,“等着。”
姜晋还没傻到进屋,就乖乖地站在门口等。
江执折回屋的时候,盛棠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鼻子以下全都蒙着,留俩眼睛在外面。
“你要去忙了?”她问。
江执穿衣服挺快,几下收拾利索,手撑床边凑近她,低语,“房里等我,哪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