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占盯了他好半天,起身,没好气地来了句,“靠!干活!”
“好嘞。”祁余忍笑。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回了盛棠身上。
罗占说,“刚才你的请客策略就不对,你要着重邀请棠棠,不能问江执的意见。”
祁余愣了一下,想起之前他拿胳膊肘顶他,便问他什么意思。罗占拿眼睛斜瞟祁余,脸上纯粹是看“弱智”的神情。
“你把棠棠拉走了,江执肯定跟着。但你把重点放在江执身上,棠棠不会去的。所以你看,便宜了那个叫……什么司的。”
“司邵。”
“别管什么少,总之你刚才欠考虑了。”
祁余想了想,“我没觉得他俩能分得开,江教授修完壁画就直接回了敦煌,很显然是知道棠棠也在敦煌呢,肯定是特意来找她的。”
罗占不予置评,“你那个学长,说不定就想钻空子。”
“嗨,在学校那会儿他就隔三差五的找棠棠,他对她一直有意思。”
罗占挑眉,把铁架都归置好了,“所以,他想近水楼台。”
“没戏。”祁余倒是斩钉截铁的,一挥手,“要真有那个缘分的话,在学校的时候就谈上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罗占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烈女怕缠郎。”
祁余呵呵一笑,反将他一军,“那你怎么知道缠郎不会是江执?”
盛棠想到江执不会让司邵好过,但绝对没想到他能让司邵这么不好过。
以前会用语言发起攻击的人,现如今直接采取了行动力。
像是江执这种性子能做出来的事,因为他的确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总会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可又不像是江执这种性子能做出来的事,因为他孤傲清高得很,司邵不管是在社会阅历还是行业资历上都不及他,照理说,他懒得搭理不如他的人。
毕竟,当初刚见面那会儿他连手都不跟司邵握。
敦煌新开的[西图澜娅餐厅 ] 。
不在沙洲夜市里,而是穿过夜市到了尽头,再七拐八拐的两三分钟,一家无论是从位置还是门脸都挺隐蔽的[西图澜娅餐厅 ] 。
甚至说都没什么门脸,[西图澜娅餐厅 ] 名更是不知道,就是藏在一处带院子的民宅里,挂着块老胡杨木的门牌,挺敦实的,上头刻着门牌号8。
“我们都叫它8号餐馆,是咱们同行开的。”
司邵给盛棠介绍的时候,着重提了“咱们同行”四个字。
大抵就是家私房菜,去年才开不久,也不对外做宣传,靠的都是回头客的口碑宣传。
“创新菜比较多,老板挺爱折腾,没事儿就研究新菜式,味道整体来说还不错。”
司邵说到这儿,又对江执说,“也不知道an神能不能吃得惯,这里不西餐。”
江执坐司邵对面,一抬眼也能看见坐在司邵旁边的盛棠,她进了[西图澜娅餐厅 ] 后就没怎么说话,顶多迎合司邵几声,然后就在低头玩手机。
他微微一笑,说,“敦煌我待的时间比较长,在吃的方面都习惯了。”
盛棠在这边虽说在打游戏,但耳朵时刻竖着呢,听江执这么回答,手指头滞停了一下。
心里明镜的,这话如果在其他场合听没什么,但此时此刻就大有意味了。他是不动声色反击了司邵,告诉他,别反客为主,敦煌这个地方,我比谁都熟。
盛棠是知道江执过往情况的,他说他在敦煌待的时间长,这倒是一点都不假,论年头来讲,她都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