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着深情得很,再加上江执的嗓音本就磁性低沉的,灌进耳朵里好听得很,总会像钩子似的往心里勾。
盛棠了解江执。
他是个不怎么会说情话的男人,而这句话在这样的一个男人口里出来,其实也算是一定意义上的情话了。
盛棠压着心跳,再开口时嗓音挺平静的——
“跟了不了解没关系,但凡脑子正常的都会这么分析。”
江执是真没料到她能这么说,搁她以前,听了这话肯定会脸红,然后再大大方方承认,“对,我就是害羞了,我就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微微拉开她,低头端详着她的脸,眼里半笑不笑的,似乎在衡量她这句话背后的淡定程度。
但盛棠没容他过多打量,身子借机往后一撤,跟他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与此同时,问了一个挺关键的问题——
“《神族壁画既然有赝品,那一定就有真品吧,除非《神族本身就是个谎话。”
可她心里隐隐是有感觉的,《神族应该是存在的,否则真成了轰动全球的历史笑话。
江执就知道她最终肯定会问到这个问题,也没瞒她,笑说,“《神族的真品的确存在。”
盛棠心头一跃,脱口,“在哪?”
江执刚要开口,就听盛棠的手机响了。
是司邵打来的,问她在哪,说工作室那边临时要开个会,关于新季产品的。盛棠迟疑稍许,没说在老公寓这边,只是大致说了自己在什么方位,末了跟司邵说,她马上回去。
意外的,司邵让她等着他,说过来接,又说自己离她的方位不远。
结束通话后,盛棠还想着《神族壁画一事,就追问江执,真正的《神族到底在哪。
可江执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或者说,有意将这个话题掐断。
他的视线从她的手机上移开,慵懒地抻了个懒腰,嗓音拉得老长,“真正的《神族啊……”
对啊,真正的《神族。
盛棠都快挠墙了。
江执放了胳膊,起了身。于是盛棠就眼巴的看着他走到柜子前、看着他拿出猫粮、看着他填满了棠小八的碗……又看着他把猫粮放回去……
“到底在哪啊?”她起身跟在他后面,催促地问。
江执顿步,转身看着她,状似想了半天,却说了句,“忘了。”
盛棠等了半天等了这俩字,愣了好一会儿,啊?了一声,紧跟着眼泛不悦,“江执!你纯心故意的是吧?”
“我是真忘了。”江执倒是一脸真诚的,“一来,我这也算是九死一生,这两年来我光想着怎么保命了,其他的事很容易忘;二来,这人啊,年龄渐渐大了,记性也越来越不好,你得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你想。”
江执浓眉微扬,唇稍沁笑的,“冷不丁让我去想,我还真想不起来,不过……”
这话一有转折准没什么好事。
盛棠警觉地盯着他。
江执压下脸,一点点凑近她,“不过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也不急着这一时三刻的。”
男人的气息本就清冽,只夹杂着极其浅淡的烟草味,混合一起就成了难以言喻的性感,如晨雾中的皮革,又似松柏旁的烈酒……
盛棠紧抿着嘴,盯着他眼睛。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对,他就是故意的。
忽而她就笑了,“那你慢慢想。”
差点掉他挖的坑里,《神族壁画不管有没有真品,跟她都没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