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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卧室点了一根香薰蜡烛, 味道?很淡很淡,会让人心?生?平静。

安枝予睡得很熟。

被热毛巾擦过的脸,像是被春天的雨滋润过, 有着俏生?生?的红。

靳洲从卫生间出来后就一直坐在床边没有走。

窗外漏进来的月色都不及他眼底温柔, 尽管他心?底早已动荡,可她醉着, 便是有再多?的蠢蠢欲动,他都没有一丝越矩的动作。

醉酒的人总是一会儿安稳一会儿闹腾。

眼看她揪着自?己的毛衫领口咕哝着热,靳洲便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一连翻了两个身, 眼看就要滚到床边, 靳洲忙单膝跪床用手挡在她腰前。

浓浓一声带着烦躁的鼻音传进他耳里, 靳洲脸上现出犹豫。

他能看出她热, 被酒精浸着,当然热。

可室内没有开空调, 给她盖的毯子也只薄薄一层。

靳洲看向她颈间的半高领毛衫, 几?经犹豫后,他喊了声“枝予”。

安枝予皱着眉,没有应他。

以?前, 靳洲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遇见她之后, 这四个字, 不知在他心?里进进出出多?少次。

他压下心?底的犹豫,轻呼一口气。

他把毯子掀开, 又掀起她一点衣摆,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可是没看见里面还有打底的衣服,指尖的动作停顿住。

直到他抬头看向紧闭的窗帘, 他收回手。

玻璃被拉开半扇,风卷窗纱,隙进丝丝凉气。

因为怕她再频繁翻身,靳洲去客厅拿来两个抱枕放在她身体两侧挡着。

窗外弯月如指间月白,糅尽一室昏黄。

这个房子的卫生?间在外面,卧室的门半敞,能听见隐隐的水声。

不到十分钟,靳洲从卫生?间出来,他洗了澡,没有穿平日里会穿的睡衣,是一身让人看着不会乱想的休闲装。

因为吹风机有噪音,洗过的头发只用毛巾擦到半干。

洗澡前,他烧了水,这会儿,水已经开了,他倒了半杯,端去了卧室。

卧室的窗户和门都开着,空气对流,能闻见淡淡的酒香,混着香薰的清淡,轻扑进鼻息,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门关,能听见轻微落锁的声音。

靳洲看了眼床上的人,幸好用枕头挡着,不然摔到地上也说不定。

他嘴角轻弯,无声笑了笑。

绕过床尾,靳洲把窗户关得只剩两指宽的缝隙,枕头也被他拿走放到了床尾。

然后他坐在床边,一边静静地看她,一边等水杯里的水凉。

中间,他好几?次碰触杯壁,他耐心?很好的,却有点等不及地拿起杯子,轻吹杯口热气。

房间静谧,他浅浅一声“枝予”,像一颗圆润没有棱角的鹅卵砸在湖面。

醉着的人睡得很熟,没有应他。

靳洲坐近她,手臂探进她颈下,把她轻轻扶起来靠着自?己:“要不要喝点水?”

见她不给反应,靳洲把杯壁轻抵着她唇缝,杯底上抬,用水诱她张口。

人在熟睡的时候,也会有很多?下意识的举动。

轻合的唇瓣张开,水缓缓流进口腔,微燥的唇齿被水滋润,一口接着一口,能听见吞咽的声音。

还剩最后一口的时候,安枝予别开了脸。

靳洲把杯子放到身后的床头柜上,然后把她轻放回去。

没想到她脸刚挨到枕头,就翻了个身。

本来还想着喂她喝完水,自?己就回次卧里睡的,但眼下她翻身这么?频繁,靳洲哪里还放心?她一个人。

短暂的迟疑后,靳洲脱掉脚上的鞋,躺在了她身边。

床头开了一盏柠黄的灯,内敛的光圈铺在他看似舒展却又一点一点绷紧的轮廓上,不知是暖光烫热了眼,还是藏于心?底的牢笼被身前的人开了锁。

放在身前的手没有被管住。

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他把自?己的胳膊轻压在她腰上......

平时闻着会让人心?生?平静的香薰,这会儿倒是散出了波澜渐起的余韵。

心?心?念念到占为己有的人就躺在他身边,近到触手可及,平日里严丝合缝的所有伪装全部?卸下。

轻搭在她腰上的手收回,指尖轻碰到她额头,靳洲把沾在她睫毛上的一根细细的发丝捻到耳边。

所有的越拒到此?为止,余下的都被他用力压在眼底。

她睡得沉,他看得目光不转。

眼里自?燃着暧昧的星火,稍不留意就能燎了原。

想起和她初遇的那天——

夕阳殷红,她迎面走来,略施粉黛的一张脸,淡淡清冷绕眉梢。

直直撞进他心?底......

靳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眼,窗外的天是还未完全清明的灰蓝。

见她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一动未动,靳洲嘴角弯出笑痕。

真不知道?如果他没有睡在她身边,她这一夜是不是还会不会这么?安稳。

目光从她那排安静的眼睫缓缓上移,有多?理智,就有多?少感性在叫嚣。

轻压在她腰上的手悄无声息地收回后,靳洲轻欠起身,几?近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了一个早安吻。

卧室门轻开轻合,靳洲去了卫生?间,洗漱后他又去了厨房。

靳洲的作息时间,除了秘书方宇知道?之外,也就他那个朋友岑颂了。

听他这个点跟自?己打听什么?早饭有助于缓解宿醉,岑颂忍不住嘲笑他一句:“可怜啊,喝了酒连个照顾自?己的人都没有。”

靳洲从不炫耀,即便他有各种可以?炫耀的资本。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嘴眉眼全是笑意,“从现在开始,有了。”

岑颂权当他在给自?己争面子,揶揄他:“你们家那个方秘书?”

“不是,”靳洲毫不遮掩:“我结婚了。”

这话但凡从第?二个人嘴里说出来,岑颂都不会觉得意外。

但说这话的人是靳洲。

岑颂听愣了好几?秒:“谁?”

没等靳洲说出名字,岑颂眼皮一掀:“该不会是上次西图澜娅餐厅那个女的?”

靳洲背身对着灶台:“嗯,她叫安枝予。”

是一个不太好记的名字,反正靳洲要是不说,岑颂是万万不会记得的。

但是现在主要问题不是那人的名字,而?是‘结婚’这两个字。

岑颂在捋,但是没捋出思路:“你刚刚说...你结婚了,是已经结婚了,还是准备要结婚?”

靳洲说:“昨天领的证。”

岑颂直接听笑了,“你逗我呢?”

他也不是没听过闪婚,但也没见过有谁闪过这么?快的!

重?点是,他一直以?为像靳洲这种性子的人,对待感情应该是极为认真的。

闪婚是认真的产物?吗?

结果电话那头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拿这事?开玩笑吗?”

岑颂:“......”

早饭就被这件事?岔开了,电话挂断后,靳洲回了卧室。

床上的人已经翻了个身,好在是从床一侧翻到了床中央。

因为要出门,靳洲不得不把床尾的抱枕重?新放到她身体两侧,最后还是不放心?,又去抱了两床被子铺在了床两边的地上。

深秋的早晨带着寒,阳光还未来及探出稀薄的光,床上的人从侧躺着想要翻身,只可惜腰旁的枕头抵着她。

将那团障碍物?抽走后,人也随之醒了。

安枝予习惯睁开眼后看一会儿天花板,但宿醉后的头隐隐作痛,她“唔”出一声,双手揪着被沿,遮住了整张脸。

陌生?的味道?让她下意识嗅了嗅鼻子。

不对!

她猛然掀开盖过头顶的被子。

浅灰色,是她从不会用的床品颜色。

目光偏转,是和被子同色系的浅灰色枕头,还有浅灰色的床单。

安枝予几?乎是一秒坐了起来。

环顾了四周,她眉头拧得更紧了。

整个房间,除了床上用品之外,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和她住的房间一模一样。

安枝予呆坐在床上,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脑海里迅速翻转能想起来的画面,可惜,记忆就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在她放下酒杯的那一瞬,戛然而?止。

也就是那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安枝予心?脏一紧,目光一秒看向门后。

心?口开始怦怦直跳,安枝予下意识攥紧了腿上的被子。

双脚迈进门里一步,握着门把的手还没来及收,目光和一双可以?用‘惊悚’一词来形容的眼神对上。

靳洲没想到她已经醒了,被她那双刚睡醒却又异常清醒的眼睛看着,靳洲一时语塞地怔在原地。

是安枝予先开的口,开口前,她手里的被子已经松开了。

那种卸下防备的心?理,完全是她无意识的举动。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怎么?在你这?”她眼里有厚厚一层不解和茫然。

短暂的怔愣已经过去,靳洲解释:“昨晚你喝醉了,我问不出你家的密码,就把你带到了我这。”

安枝予听了,眉心?褶皱未消:“你去接的我?”

“嗯。”

目光从他脸上偏离开,安枝予低头看向腿上的被子,刚刚坐起身的动作有点急,被子褪到她膝盖,能清楚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在。

其实不用看,甚至都不用多?想,他那样一个彬彬君子,万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越拒的行为。

可是她呢?

昨晚喝醉有没有在他面前失态?

另外,他为什么?会去接她,是楚菲菲跟他说的吗?

想到楚菲菲,安枝予眼皮一跳,她该不会把自?己领证的事?跟她那个特?别八卦的闺蜜说了吧!

靳洲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好像他脚下正踩着一道?警戒线,没有里面的人的准许,他不能进也不能退。

再次接到安枝予看过来的目光,靳洲喉间轻滚,不等她问,就把她心?里的谜团都说给她听了。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让我过去接你,至于你朋友那边,我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楚菲菲那么?鬼精的一个人,会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吗?

如果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又怎么?会让他把自?己带走?

所以?,怕是在他去接她之前,她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安枝予两个肩膀一塌。

完蛋了。

这个婚,隐不了了。

等她回过神,靳洲已经走了过来,还蹲在了床边。

“头疼不疼?”声音温和,表情却很担心?。

昨晚靳洲去接她的时候,看见了桌上的红酒,虽然只有一瓶,但从她的醉意不难猜出,她酒量应该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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