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灌了一大口温水,点点头:“我刚瞧着陈大伯娘,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应该待会儿就去找里正。”
“里正肯定得开村会,全村人应该都会去,到时候我们俩混着人群偷摸溜出去,晚上山口子集合。万事小心!”麦子抓着小草的手,谁都没有问对方要做什么。
这个大会在张家的地里开着,所有人都义正言愤都讨伐着张氏几个婆娘,李家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这几个女人身上,即使这样,也遭受到了村民们的唾骂。
尤其以陈老汉为重,他是最可惜他家地里的粮,都没有用井水挑来灌地。
张氏眼尖,求见了陈大婶子的脚尖还是湿的,眼轱辘一转,嚷嚷道:
“陈家肯定也挑了水,那陈老汉天天吵着挑水种地!”
“那时我们张家才挑了几桶浇这一块地而已,怎么可能井水这么浅?”
张氏又哭又闹,跳脚骂着陈家人,说这里正帮扶自家弟弟,脑袋糊涂了!
陈老汉正是里正的亲弟弟,这两家平时也颇有嫌隙,但总归他们是一家人,关键时候还是扭在一起的。
见村民们的眼光怀疑的看着自家,陈大伯娘心中早就有了底气,一大群人又跟着张氏呼啦啦冲向陈家的地,其中就有林虎一大家子。
林小草这时已经和麦子兵分两路,她偷偷摸摸回到了家,陈里正开会开的急,林家屋子里的东西都很凌乱,几个屋门都虚掩着。
进了厨房,放着粮食的柜子一如既往的锁着,林小草冲进林虎的卧室,把他床底板里面藏着的银钱匣子拿了出来。
林小草知道这放钱的地方,还是她小时候扫地,不小心磕到了床板发现的,那个时候家里的家务都是她做的,家里放钱的地方也被她知道的七七八八。
最了解这个家的莫不属于她林小草了。打开这个银钱匣子,里面放着十枚碎银子,一根银簪子,七八吊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