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花喘着气,弓着身子嘶吼着:“大家叫我安槐就好了。”
池瑶一个人闷头赶着路,听着众人说话,她想起了柳二娘给她取的小名,心中悲愤!
要不是她体力不济,没有跑过那些叛兵的脚步,她娘也不至于为了救她,惨遭那些叛兵的杀害!
日色渐沉,几人已经深入了这片山的腹地,周围大树又高又壮,只是地上的泥土干的已经裂开了。
树叶子都是枯微黄的,但是相比于山脚下的矮树,又要多些绿意。
林中传来的风都要凉快一些,众人干渴的嘴巴似乎得到了一些慰籍!
“我们找块空旷的地方歇着吧!” 池东脸上带着许多疲惫,见大家都焉厌无力,率先开口。
赶路了近一整天,加上叛兵、 沙暴,这些日子的丧母之情,这个沉默胆大的少年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松开,整个人都灰暗着。
池西池瑶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们两人的心中,带着一样的情绪。
池瑶从板车上抓了两小把菽豆,默默的从水壶里倒了一小股水,又从麦子她们那里借了一点干柴,慢慢煮着这瓦罐上的菽饭。
槐花听到能休息,腿上一软,瘫在了地上,半刻不想动弹,最后还是熬着毅力起来啃了一个干饼,兑着水抿了一口。
大家的水都不多,所以说每个人都是尽量省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