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的县令修不了水渠啊。
正当韩盈感慨的时候,左适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月女,老朽想来问你些事情。”
韩盈放下竹简,抬头去看,发现左适身后跟着好几个村长,她眨了眨眼睛,直言道:
“是有什么事问我?”
左适点了点头,他道:“我之前听你说,县令想修水渠?”
知道此时民众想抽出来人有多难的韩盈,有些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她没有夸口说修这么一条水渠有多好,因为修水渠的压力太大,这些付出劳力的农人,很大可能是享受不到水渠所带来福利的,但不修真的不行,所以韩盈只是轻声应道:
“嗯。”
左适也不意外韩盈直接答应,他轻叹一声,又道:
“老朽我也知道,若是能修出水渠,平息了这沃河水患,让它真成‘沃河’,对本县民众是极大的好事,可——”
这才是真的戏肉,韩盈表情更加认真,她看着左适恳求的目光,听他讲道:
“我等民众,全靠几亩薄田操持生计,修水渠向来要修许久,数月停不了工,若是误了农时,一年就没了着落,不知月女能否请县令通融通融,避开农时修建水渠?”
韩盈沉默。
之前听县里有人说勘探河水的吏目被打,她还以为民众之间门反抗修水渠的情绪极高,如今听左适所言,他们根本不是完全不想修,只不过是害怕耽误了农时,来不及耕种,日子就过不下去。
是了,如今年年都有徭役,也不见过往他们直接不干……也不知是过往徭役有问题,还是沃河觋师鼓动,才造成河伯祠听闻修水渠便变了脸色。
“本就该如此。”
韩盈看着左适道:“修水渠是要便民若是强夺民时修的大家怨声载道乃至死人无数那还有什么修的必要?乡老放心县令绝不会如此行事。”
话音刚落过来的村长们脸上立刻露出来笑容。
“这就好这就好!”
只是问完这句左适还没有走他看着韩盈又问道:“还有一事就……从河伯祠收押这么多钱财米粮不知不知今年修水渠的税是否能给免掉?”
啊?
韩盈怔了下瞬间门反应过来忘了如今有大型工程设施且国家没钱的时候是会强行向民间门征税的县里也是如此甚至通常会变成底层吏目贪污的工具可现在师父明明没有征税啊。
韩盈立刻问道:“是有人开始收修水渠税了?”
左适回看了村长一眼没有直接承认。
“有所听闻具体是否有老朽……”
“我知道了。”
韩盈应下私下里又找那位村长问清楚情况待她整理好河伯祠内的各项财产记录便立马去了县里。
除掉沃河觋师是件大事
后知后觉的功曹各掾直至才发现了不对月女她不是复仇是把锅给砸了啊以后直接没了条钱路!
可因为这点去找月女的麻烦那就是没脸了刀架脖子上不反抗才是脑子有问题再加上以后还得指望月女带他们发财所以韩盈见到的人都是笑着说她做的不错对付恶人就是得这么干。
韩盈来不及与这些人寒暄而是先去找师父。
尚傅此刻也在处理河伯祠财产的事情县尉等人也在几人正在争执韩盈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没有贸然打扰。
她细细听了一阵发现众人正在争执河伯祠的田产和农奴改如何处置听着听着韩盈的表情就有些不对。
这都是河伯祠的受害者怎么还要充公?这谁定的律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