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吴姓郎君也跟着点头。
“此言又差异!”季姓郎君也不服气起来。
“我这话又差在何处了?”吴姓郎君开始不满对方接连几次反驳自己的话。
“既如此,当初你怎就不多想想,兴许也就想出来了呢!”季姓郎君也开始气恼起来,出言讥讽道。
对方一番“你行你却没上”的讽刺,吴姓郎君顿时就涨红了一张脸,想反驳又一时不知从何开始。最后他只能气得站起来,一甩袖子离去。
先前附和过他话的那位年轻郎君,看看愤而离去的吴姓郎君,又看了看同桌竟未有人一人出声缓和,将人留下来后,便聪明的赶紧闭上嘴。
“这吴家跟韩家,过去曾有过些许的嫌隙,今日方才会如此,你又何故与他生这般大的气呢?”一直待到吴姓郎君再也瞧不见人后,同桌另一人方才出声道。
“什么嫌隙?”不过显然还不知晓这些旧事的季姓郎君,当下不免愣住。
于是,对方就将早几年那会,陈家和吴家曾经联合起来排斥打压过韩家的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京城世家大族这个圈子里,其实是很难藏住什么秘密的。
更何况当初韩家势弱,家里官职最高的韩彻,还又远在柏州外放。陈家和吴家恼怒韩三娘折损了陈二娘的名声,害得她只能下嫁给杨家的杨三郎,在对韩家实施这些打压和排斥时,可是从未做过掩藏。
而这本来也是陈家和吴家的目的之一,就是要侧面告诉其他的世家大族,与韩家交好,就很可能得罪他们陈家和吴家。
这时经提醒,同桌另外一人也想起这事:“这事我也听说过一些,不过陈家后面好像还设宴请了韩家去做客。”
想当初,他还曾跟着家人一同去赴宴,自然也就见到了陈家是如何礼待韩家的。
“我看当初定是吴家先跟韩家起嫌隙,陈家作为姻亲,就帮了吴家的忙。”一旁有人就对此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此言有理。”
同桌的人皆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因为自从那以后,陈家和吴家就也没再打压过韩家了。
反倒是众人观看吴姓郎君今日这表现,明显对当初的事情还有些记恨在心。
渐渐的,不知何时起,京中的世家大族之间就传出了一些,吴家和韩家因曾经结下的嫌隙,至今两家关系仍旧不大好的风声。
只如今的韩家到底不同于过去,毕竟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韩彻这会可正是得太子重用的时候。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这位就能入三省之一呢!
事实上,太子最近也确实是在思考,要对韩彻官职再进行升任的打算。
党派之争过后,国库财政空虚严重,京城和北直隶等地区的粮价又暴涨,引得民愤沸起。也让太子越发体会到了,有这么一位能理财的大臣的重要性。
再加上最近,朝廷也在开始筹备太子的继任新君大典。
说来老皇帝命也是真的够强悍的,遭遇过几次病重,但却几次又好转过来了。
这次就也是如此,太医署的医官门当初都曾隐晦的表示过,老皇帝估计是没多少时日可活了,结果他这么养着养着,虽然现在还是劳累不得,政务更没办法处理,身体却是真的有了明显的好转。
太子也一向来信重自己的王妃,这位太子妃出生高贵,过去在政事上也曾给予太子不少的助力。
夫妻两个能走到今天这步,也跟他们彼此心齐有很大的关系。
这日太子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太子妃说了。
对于给韩彻升任官职一事,太子妃并没有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只在那也夸赞几句韩彻的能力后,就笑着说道:“听闻那位韩侍郎至今尚未婚配,殿下何不赐予他一段好点的姻缘?”
“竟还未婚配么?”太子惊讶。
实在是韩彻如今也三十出头的年纪了,放在眼下来说,若是成婚特别早的,说不定再有两年,都能操持自己的儿女的婚事了!
太子也不可能去盯着一个臣子的婚事,也就一直对此事并不知晓。
“韩侍郎这些年来一直为政务在外奔波操劳,想来是因此而被耽误了。”太子妃说着,就还又叹气道:“听闻韩侍郎家中还有两个妹妹,也皆是聪慧知礼的好女郎,奈何父亲早逝,唯一的兄长又常年被外放,也一直未能寻找到合适的婚配。”
“韩家两个女郎有多大了?”太子好奇的问道。
太子妃就说道:“说来,那韩三娘倒是跟咱们二郎差不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