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我却又无法安心。
他安全吗?
之前在木叶攻击过我爱罗的那个暗部,搭档似乎也是油女一族的忍者,那时那个搭档和眼前这个油女一族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使用秘术和井野很相似的暗部来了吗?他没有出现,是躲在暗处,还是在其他地方?
木叶的暗部会兵分两路,另一路找到波之国去了吗?
不行,我必须速战速决,然后回去确认宁次和再不斩的安危才行!
而见一击不中,少年暗部又画出墨鸟,重新载着同伴起飞了。
他们在空中,而我们只能停在地面上的话,毫无优势。
“我爱罗,你能让我飞起来吗?”
我爱罗点头道:“可以。我可以试着用沙子把你载起来。”
“那就拜托你了!我要去天上抓住他们!”
我爱罗不再言语,他的沙砾汇聚在我的脚下,凝聚成一片结实的浮土,我带着须佐能乎,看着墨鸟越飞越高,蹲下身来,将查克拉凝聚在双脚之下,猛地跳起——
在半空中,我的须佐能乎伸长了手臂,要将那只墨鸟攥入掌心。
然而少年暗部操控自己造物的能力无比娴熟,远比我第一次在空中作战要游刃有余。
他的墨鸟时而侧身滑翔而去,时而旋身调头,时而俯冲做个假动作,转而冲天而起,把我的须佐能乎衬托的极其笨重又笨拙。
它虽然能作为铠甲保护我,但同时也是个巨大的目标。
在半空中,它的一举一动都无比明显,完全无法隐藏,才让敌人那么好判断我的下一步动作,可以及时避开。
当我再一次被我爱罗接住后,我不再急着出手,而是蹲在沙云之上,皱着眉头望着墨鸟也停在了不远处。
尽管我抓不住他,但有须佐能乎在这,他也不敢靠近我们,我们彼此对峙着,寻找机会。
我拔出了白牙,雷切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附着在刀身之上,朝着墨鸟疾射而去。
我看见白光之外,墨鸟急振双翅想要闪开,但我要的并不是击中,而是刺眼光亮造成的一瞬间失明。
趁此机会,我解除须佐能乎,一跃而起,朝着他们扑去,在半空中,我咬住白牙的剑柄,十指飞出查克拉线,朝着墨鸟捆去。
少年暗部又在半空画出墨狮,朝我扑来,明明是水墨绘成的假物,却有着和真兽一般的利齿,但尽管我没有了须佐能乎保护,却依然不需要自己分神去解决。
我在空中跳跃起落,我爱罗的沙子总能稳稳的接住我,不会让我摔落,此刻,他的沙子也会保护我。
那就是我的第二层铠甲。
尽管我们配合战斗的次数不多,但或许是因为曾经身心合二为一,我们的配合非常默契。
沙流将墨狮从我身边冲走,在半空中爆成一滩水墨。
我的查克拉线黏在了墨鸟身上,再次召唤出须佐能乎,这一次,他们没有办法再躲开了!
我看见少年暗部再次挥墨召唤出一只墨鸟,放弃了这只,跳到了新的鸟背上。
如果顺利,他的同伴也应该当机立断的跳下去,然后被他接住。
可惜我的须佐能乎已经将那位油女家的暗部连同墨鸟一起,攥在了手心里。
我爱罗的沙云再一次接住了我,我取下口中的白牙,操控须佐能乎将油女家的暗部举到了自己面前。
我的手探出须佐能乎的包裹,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然而暗部的面具之下,他还带着一层覆盖着眼睛的黑色面罩。
那面罩的款式,我非常熟悉——
我曾经见过他。
“你是……中忍考试的时候,教导志乃修炼的哥哥?”
油女取根,我记得他的名字。
他沉默不语。
而他面罩上眼睛的部分,似乎缝有特制的镜片。
他的能力如此棘手,我想团藏一定担心他会被人控制,如果那镜片可以隔绝瞳术的话,我就必须取下他的面罩。
可是油女取根的皮肤在刚才迅速的变成了紫色。
“如果你触碰我,”他嘶声道:“立刻就会中毒,然后痛苦的死去。”
我盯着他,他此刻一定不会闭上眼睛,因为他必须要观察我的行动,判断是否可以脱困逃生。
我一把掀开他的面罩,望着他猝不及防的表情,钻心蚀骨的痛楚从我的指尖传来,我差点挤不出一个微笑:“我也不会让你准备好闭上眼睛。”
我的指尖被染成紫色,那紫色迅速漫过我的掌心,朝着我的手臂延伸。
而我已经看见了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