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鸣人,我们没有失去朝露的下落!”他焦急道:“冷静点!朝露没有死!但她仍然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必须去救她!”
鸣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已经头晕的意识模糊。
渗出的冷汗打湿了他的额发,湿漉漉的金发紧贴在额头,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与此同时,第三班和砂隐村的两人以及志乃出现在洞口。
小樱匆匆奔赴而来:“什么情况?!”
勘九郎则一眼就看见倒在鸣人身边的我爱罗,立即冲了过去:“我爱罗!!”
鹿丸言简意赅:“宇智波鼬让朝露留下断后,自己逃走了。朝露……即便被人控制,好像也认出了鸣人。她和鸣人战斗的时候,突然放弃了抵抗,被鸣人的查克拉重伤。”
志乃:“你说重伤——是什么意思?”
鹿丸示意他去看鸣人脸上那些脱落的皮肤:“鸣人自己也被自己的查克拉灼伤了……我怀疑鸣人当时神志不清,朝露离开的时候,他可能以为朝露被他烧成了灰……”
“他以为自己杀了朝露?”志乃看向倒在地上,呼吸困难,几近濒死的鸣人,低声道:“……怪不得会焦虑恐惧成这样。”
小樱只能先治愈鸣人身上的外伤,她焦急道:“鸣人……如果朝露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她也会很痛苦的!”
千代婆婆慢慢走到两人身边。
她看了看鸣人,又看了看我爱罗。
同为人柱力,鸣人的身边有许多人包围着,而我爱罗的身边只有勘九郎一个,显得如此空荡荡。
她望着安静躺在地上的我爱罗,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他刚出生的时候。
那时小小的婴儿,不哭不闹的躺在母亲身边,眼睛还睁不开。
是她把守鹤放入那孩子体内的。
千代慢慢的在我爱罗的身边蹲下,勘九郎低垂着头,此刻抬起眼睛看向她,眼中满是泪水:“千代婆婆……”
他缓了缓,却还是哽咽:“我感觉,我爱罗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了……?是我的错觉吗?”
千代沉默了很久:“勘九郎,你弟弟已经死了。”
“……我不信。”勘九郎低下头,努力睁大眼睛,更加仔细的去探查他的脉搏和呼吸:“我爱罗……那么厉害……从小就……那么强,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
也许是年纪大了,这样的场面,总会让千代想到自己的死亡。
按照年纪,她本该是在场所有人里离死亡最近的那个,她死去的时候,身边会像九尾人柱力那样,被众人簇拥,还是和一尾人柱力一样,只有仅剩的几个亲人在身边?
会是前者那样吧。
她毕竟是砂隐村德高望重的长老,无论如何,砂隐村都会给她一场盛大的葬礼。
可那些人的尊敬对她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都是一些无关的家伙。
她倒宁愿像我爱罗这样,身边只有自己真正在意,以及真正在意自己的人。
她的弟弟,她的……孙子。
不过,我爱罗可能不这样想。
如果不是她把他变成了一尾人柱力,他本也可以被众人簇拥着长大。
“雾隐村的家伙,居然一个也没来。”千代皱紧了眉头:“我爱罗好歹这些年为他们做了不少事!”
“请不要这么说。”
但她话音刚落,身旁便传来一道清亮柔和的声音。
白赶到了:“我是来接我爱罗回去的。”
勘九郎对他怒目而视道:“你要接我爱罗回哪里去?!”
白看了一眼一旁的鸣人,又看向我爱罗,表情哀伤:“都是朝露看重的朋友啊……”
勘九郎嘶声道:“我会带他回砂隐村!”
白没说话,他单膝跪在我爱罗身边,看着我爱罗如睡着般的面孔道:“那你要等我爱罗醒来后,自己问他是愿意跟你回砂隐,还是跟我走。”
勘九郎和千代都是一愣:“什么意思?”
“我了解朝露。”白道:“我相信朝露。”
“白,”鹿丸走了过来:“你知道什么吗?”
“我并不比你们知道的多。”白道:“我只是不相信以朝露的能力,她会让我爱罗被抓走,自己被宇智波鼬控制。”
“你觉得朝露没有被控制?”
“我想不出朝露会怎么被他控制。但如果朝露是假装被控制,那她一定发现了什么,让她不得不这样做。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勘九郎有些迷茫:“那她……我爱罗……?”
“如果朝露一直和我爱罗在一起,”白道:“我爱罗就绝不会死。因为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同伴在自己面前死去。她也绝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
“可是!”勘九郎一面升起了希望,一面又对毫无变化的现实感到绝望,“我爱罗没有任何动静啊!”
“再等一等。”白道:“朝露曾经给我写信说过,她学会了一种新的忍术。”
千代道:“难道是可以复活死者的忍术?”
白道:“具体说来,就是她可以在我爱罗还活着的时候,记录下这个时刻,然后设定一个时间……比如说四天。在四天后,这个忍术会重置我爱罗在四天内受到的一切伤害,回到她所记录下的,我爱罗活着的状态。”
鹿丸扭头看向洞外的天色,迅速计算起我爱罗被带走的时间。
千代道:“那如果我爱罗真的死了呢?”
白垂下眼眸:“……那就意味着,朝露会经历地狱一样的痛苦。我不愿意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