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斑？”

“呼……呼……呼……”

“……你睡着未免也太快了，而且，呼噜声也太刻意了吧！”

就好像是故意和我对着干，我说他的呼噜声太刻意，他的呼噜声就变得更刻意了。

“呼噜呼噜呼噜……”

我郁闷的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斑的房间，但是，又觉得背对着他不大谨慎，只好再翻回来。

我不明白斑在想什么。

他究竟想干什么？

操控水影、控制“晓”收集尾兽，视人命如无物……却又会因为爱着琳，而一次次对我特别相待。

我察觉到，我对宇智波斑来说，似乎是特殊的存在。他甚至愿意告诉我蝎的行踪，明明对方是晓的成员，而且，还不惜冒着泄露秘密和情报的风险，和我一路相伴。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张和琳一样的脸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斑对琳的爱？

爱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在琳消失这么多年以后，还有这样强大的威力。

“我感觉我有点对不起带土……”

我这么喃喃说完，纸门那边的呼噜声就停止了。

斑好像在无声的问我“为什么”，我说，“暂且不说你做过的其他事情，单说你对琳的爱，有点感动到我了。你这么爱琳……让我觉得，如果琳和你在一起，是不是比跟带土在一起更幸福呢……？”

斑没有说话。

我也渐渐觉得眼皮沉重起来，不知不觉，我就沉入了梦乡。

……

宇智波斑站在朝露的身边，垂眼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窗外的月亮因为他的瞳术，变成了一团血月。

即便笼罩着不祥的红光，少女的神色却纯洁的仿佛不受任何污染。

猪笼草形状的身影从窗外轻巧如影子一般潜入，白色的那一边看着朝露，好奇道：“她真的和那个叫琳的女孩那么像吗？”

黑的那一半道：“你真的要为了讨她欢心，而舍弃蝎？”

宇智波斑转头看向对方：“你觉得她能赢过蝎？”

白绝道：“她已经能使用须佐能乎，蝎就很难赢了。”

黑绝道：“你不会真的把她当做你的女儿吧？”

白绝道：“她那些跟过来的同伴，你也不打算管吗？”

黑绝道：“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身份不适合这样长时间的暴露。”

宇智波斑没说话，他蹲了下去，更近的观察起少女。

为了确保她绝对不会醒来，他用瞳术笼罩了这片空间。

她其实已经长得没有那么像琳了。

如果他现在才见到朝露，大概不会再像当时那样，受到那样强烈的冲击。

因为琳并没能长大到十六岁。

少女在即将含苞盛放的年纪，就戛然而止，朝露却亭亭玉立的顺利盛开了。

“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白绝道：“感觉很开心的样子。”

黑绝道：“你不会动摇了吧？”

“动摇？”宇智波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朝露的头发：“不……越是在她身边感到开心，就越是明白，这份温柔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终会破碎。到了那时，她一定会因痛苦而心碎，因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可以幸福。”

琳的头发再也没有机会留这么长了。

宇智波斑这么想着，挑起一缕朝露的长发，握在掌心。

他戴着黑色的手套，看着那乌黑的、颜色与他相似而不是与琳相似的长发在指尖滑落。

“我不希望她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的计划可以成功。那样，她就能得到永远的幸福……她就不必像我一样……经历绝望，在绝望中挣扎。”

黑绝似乎感到放心，不说话了。

白绝好奇道：“那她如果真的干掉了蝎，你也不会干涉吗？”

“要是蝎真的那么没用，活着也没什么价值。后续抓捕尾兽的时候，我来补齐他的位置效率说不定更高。”

“那就随便你吧。”黑绝道：“鼬比你的速度更快一些。他已经快到天地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