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道:“不过,我可是朝露亲自邀请过来的。不好意思,我可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待在这里。”
鼬老师看了他一眼,我也跟着看了他一眼,拉住了鼬老师的衣袖。
我现在有很多事情想跟鼬老师说,但宇智波斑和鼬老师的关系似乎不大好。
我不确定宇智波斑在的时候,我和鼬老师在精神世界里沟通是否安全。
尽管鼬老师可以做到幻术中停留许久,现实中时间只过去一瞬,可对宇智波斑这种强者来说,出手往往只需要占据一瞬先机就够了。
我仰头望着鼬老师,随着我们频繁的用精神力沟通,我们也越来越了解彼此。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们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鼬老师接收到了我的信号——我不清楚他和宇智波斑之间的事情,所以让他判断和决定是否能相信宇智波斑不会出手,好让我们能进行一次单独沟通。
他安抚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于是我知道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说你们……”宇智波斑抱起双臂,“在这里演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而宇智波斑在也无所谓去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继续接受鼬老师的指点,进行修行,同时准备给鹿丸和鸣人的道歉礼物。
鹿丸并不是风花小雪的影迷,但她那部穿越时空的电影,对我们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鹿丸还记得那时候他说的话吗?
【就算世界毁灭,我也会选择拯救你。】
那时候他还很小,又过去了好几年,忘记了也可能。
不过,我想把那张风花小雪造型和《穿越时空来见你》里的打扮很相似的签名照送给他。
照面的正面影印着她的签名,背面则是一片空白。
我想给鹿丸写点什么表达歉意,不过,写点什么好呢?
拯救世界就等于拯救你?
……唔,感觉怎么鹿丸像是顺便的……
拯救你就等于拯救世界?
这个好像还可以,不过还需要再斟酌一下。
【对我来说,拯救你,就拯救了世界。】
至于鸣人,他好像挺喜欢风花小雪的,剩下的两张剧照送给他怎么样?
要写留言的话……
总之首先得说“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因为希望你可以变得更强,所以认为你不应该把太多注意都放在我的身上?
这也太傲慢,太自以为是了……
对不起,让你那么担心?
对不起,你们来救我,可是我却辜负了你们的好意?
对不起,我站在了你们眼中的罪人和叛徒那一边?
但是一般来说,道歉之后,有诚意的做法就是改正错误。我能改正吗?
道歉之后,如果我依然和鼬老师站在一处,鹿丸和鸣人真的会觉得我的道歉是诚心的吗?
如果不能改正,道歉就是毫无意义的,是不是应该干脆就让他们误解到最后,等可以坦诚一切的时候,再一起道歉呢……
不行啊!这样的话,不就变成典型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可恶宇智波了吗!
好在宇智波斑并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他也会有单独离开,不知道去做什么的时候,也许是其他部下有事要联络他,需要他做出决策吧。
但我和鼬老师终于能连接上精神世界,单独沟通了。
“你好像一直有话想对我说。”鼬老师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嗯……”但事到临头,我却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不过,如果这个世界上连鼬老师都不能说的话,就没有别人能倾诉了。
而且,除了鹿丸之外,一定也只有鼬老师的智慧可以帮到我。
我终于说出来了:“鼬老师,如果我在和宇智波斑的相处之中,觉得他……有吸引人的魅力,这是正常的吗?”
鼬老师微微一愣:“那是什么意思……是说你对他产生了感情吗?”
“嗯……就是偶尔会觉得,要是他和我是同路人的话该有多好……我总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是冷酷的暴君,可是又确实的知道,他曾无比无情的将雾隐蹂躏的狼狈不堪,我的理智告诉我,对他产生任何好感都是很愚蠢的行为,但他的行为举止,又常常会让我觉得……他是个坏人真的很可惜。”
“……”
见鼬老师没说话,我担心他觉得我一定是疯了,连忙解释道:“我意识到的时候,就觉得很不妙,所以立刻控制了!拉远了距离,对他的态度也很冷淡,如果有一天我们要战斗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不需要这么紧张,朝露。”鼬老师沉吟了一下,“你这个年纪,对异性产生好奇也很正常。更何况宇智波斑的年龄虽然比你大很多,但从外表来看,很难看出他是个年迈的老人。人是更依靠双眼和感觉来确认事实的,所以即便觉得他有吸引力,也不能说明你有什么问题。”
鼬老师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更何况,作为传奇人物,宇智波斑最受瞩目之处,本来也不是年龄和外貌。他是令无数人仰望的强者,他的力量才是最让人仰慕的魅力所在。”
鼬老师没有错愕的责备我、激烈的否定我,这让我觉得很安心。
“可是,如果是迪达拉,虽然我觉得很难过,但知道我们无法同路后,只要不和他再见面就好了。宇智波斑却不能那样简单的和他切断联系……这要怎么办?”
“朝露,对于宇智波斑,你了解多少?”
我认真想了想:“我之前和他接触不多,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很强,很危险。他的能力……让我觉得很棘手。但是这几天的相处,我却看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说,他明明对人很无情,但是他对我的态度,显得我很特殊……除此之外,他在生活方面和普通人一样,让我觉得很有反差。还会突然耍宝、开玩笑、像个笨蛋……让人觉得,好像接近他也没有那么可怕。”
“从第一点来说。”鼬老师的语气很理智的分析道:“他的虚化的确让打败他、或者杀了他变得很困难。当人遇见一个无法摆脱,但又无法击败的敌人时,是可能强迫自己对对方产生好感的。因为一旦出现那种错觉,败北的耻辱也会随之减弱。很多人会大肆吹嘘击败自己的胜利者,也是这个原因。男性之间,这往往会被认为是惺惺相惜的大气举止。”
我皱起了眉头:“可是这样一说,听起来很懦弱……我是这么懦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