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省长用手指了指天,略带神秘的说道:“国家纪律部门的一把手,你在电视里总能看到的那位,这次的反腐动作,就是他老人家主抓的。”
“哦,是他老人家呀,那还真是名副其实,确实值得我们学习。”齐文恍然大悟,心中对那位老人只有无限的敬仰和佩服。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今天来不是说有事汇报吗?”吕省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转而问道。
“嗯,是关于紫欣药业的事,那天饭局上你吩咐过后,第二天,郭纯生就去公司找我了,跟我提了他们公司面临的困境和解决办法,我是这样想的......”齐文理了理思路,开始向吕省长汇报起来。
“嗯,很好、很好。你能从全省大局的角度考虑和解决问题,这一点就证明你成熟了不少,看来你对政治经济学也不是没有研究嘛。”吕省长听完齐文的汇报,连说了两个好字,脸色也明显好转了不少。
齐文谦虚地说道:“我也不懂什么政治经济学,那些太宏观了,是领导们考虑的事。我就是觉得咱们吉春的人参产业没发展起来太可惜了,想着自己现在有能力了,能不能在这方面做点事。
领导您知道,我家也是农村出来的,以前也种过人参。我可是知道,种参这个活太苦太累了,特别是夏天给参除草,人都得钻到参棚子里去一把一把的用手薅,热不说,时间长了腰也受不了。我家老爷子的腰间盘突出就是那时候做下的病根。而且人参的生长周期还长,投资还大,往往都需要4、5年才能长成,结果又赶上行情不好,人参卖出了萝卜价,很多人挺不住,都把参地砸吧砸吧不干了,我家那时候也是赔了不少。”
吕省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是呀,官员腐败伤的是民心,参贱也同样伤农呀。我也做过了解,咱们吉春其实在人参生产和加工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但是都比较原始,对人参的多元化发展不够重视,这也导致了我们的人参在国际国内市场上竞争力不强,卖不出好价格,反过来又影响了农民的种植积极性,最终形成了恶性循环。”
齐文一拍大腿,有些激动地说道:“是呀,就是这么回事。其实咱吉春的人参质量一点不比什么高丽参差,尤其是长白山地区的人参,从药用价值上来说,甚至比高丽参的功效和用途更多一些。凭啥高丽参卖的那么贵,咱吉春的人参就不值钱,无非就是他们掌握了行业制定标准,在加工工艺上比咱们更先进和成熟一些呗。我就不服这个事,所以我准备在这方面做做文章。”
吕省长赞许地说道:“你有这个心,是好事。说实话,我来吉春三年多来,发现了一个问题,吉春不管是政府也好,企业也好,思想都不够解放,特别是企业,经营思想偏于保守,只注重眼前利益,不考虑长远。
人参产业也是如此,就拿这个紫欣药业来说,省里给了他多少扶持政策,从贷款到建厂还有上市,没少帮他忙活,我们本打算将它打造成省内乃至全国的人参龙头企业的。可是公司上市以后,企业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前段时间还爆出了丑闻,让我们很被动,
但是这是加林省长主抓的项目,我也不好多少什么,不过说实话,我对郭纯生这个人并不看好,他身上的投机气息太重,我不是很喜欢。上次来燕京,也是加林省长找到我,不得已,我才出面的。毕竟是咱吉春的企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倒闭吧,那样不管是对企业的职工还是当地的老百姓,都是不负责任的。”
齐文点点头说道:“是呀,如果企业破产倒闭,最终受伤的还是普通参农和企业职工,这涉及到成千上万家庭的生计问题,是个大事呀。但是,就像您说的,我也同样不看好郭纯生这个人,就连紫欣药业,我也同样不抱乐观态度。如果我只是借钱给他周转的话,也只是饮鸩止渴,能让企业苟延残喘而已,光靠着卖人参,不进行产业升级,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所以,我衡量再三,才决定出资收购紫欣药业的库存人参。当然,这些人参我是不打算出售的,而是把它们作为人参深加工方面的科研原材料储备,未来,我准备成立一家高科技生物制药公司,专门研究人参产业升级和深加工产品的科研,争取打造出一个叫的响的品牌,来引领咱们吉春人参产业的健康发展。而这些,我认为郭纯生和他的紫欣药业是无法做到的,所以,我只要他的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