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铸也知道现实就是如此,不过她可是有信仰的,她说:“很快我农场的伯伯们就会抗着步枪登录港府,来制定新规则?”
钱飞龙倒好鸡尾酒,哭问:“什么样的新规则,共产!对了,在大陆,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就该结婚了,但不能自由恋爱,得要政府给你分配男人,分配个漂亮点的还好,分配个丑八怪,你就只能娶个丑八怪。”
gonda也听过的传言,她说:“听说家里越穷,长的越丑的衰仔们分到的女孩就会越漂亮。”
有个大陆来的女佣接茬说:“在咱们大陆,越穷成份越好,娶到的儿子也就越漂亮。”
钱飞龙抿一口鸡尾酒,又说:“我还听说在大陆,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要到乡下去种地,我家gonda肯定不会去,但朴铸这种,是会自我请愿,去劳动的吧?”
贺朴铸犹豫了,也没敢接茬。
她很喜欢农场,但只喜欢去打猎,在泥塘里疯玩,不喜欢劳动。
上次去才打了三天猪草,面的‘坏爸爸’喊走的,顿时怅然若失。
“哥哥没妈妈。”捧着妈妈饼,她好难过。
苏琳琅安慰说:“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也许他的妈妈在屋子里呢。”
可可脑袋摇的像波浪鼓:“屋里只有坏爸爸。”
“那等他回到家,就会找到像可可的妈妈一样好的妈妈了。”苏琳琅岔开话题吧,说:“该吃晚饭了,今天由可可选,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
“大汉堡,大可乐。”孩子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苏苪知道的,苏琳琅养孩子苛刻,不会给可可吃那种高热量,忙给可可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喊了,自己悄悄给她买,结果苏琳琅今天居然说:“好呀,点外卖。”
“耶,外卖!”可可开心极了,举手喊耶。
苏苪还是觉得妹妹不对劲儿,看她面色不太好,遂问:“离婚谈的怎么样,贺朴廷是不是又踢皮球,跟你玩太极了?”
苏琳琅皱眉摇头,叹气说:“离婚谈的很顺利,但我今天喝了个大份奶茶,还吃了一大份全糖松饼,胃疼!”
她的手都磨破了。
她的同龄人没什么见识,辩不过她,也说服不了她,但钱飞龙年龄大,有经验,几句话就把贺朴铸说了个哑口无言。
看她终于哑巴了,钱飞龙颇为自得,就又故意讽刺说:“你不是向学校反应,增设了历史课吗,怎么不把这些历史也加进去,让你的同学们也了解一下!”
贺朴铸也是头一回听说老公居然要分配这种事,她下意识嫌恶,反感,就没接茬。
钱飞龙隔着吧台靠近贺朴铸,看着她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又说:“你那个大嫂,在拳台上能跳两米高,你觉得他是普通人吗!”
“是呀。”贺朴铸一脸天真。
钱飞龙算是看透了,贺朴旭就是一坨垃圾,狗屎,要远离她。
但贺朴铸不一样,别看她现在思想很极端,但她是个有政治觉悟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也最容易六亲不认,只要能说服她,她就会站出来检举苏琳琅的。
再掏一张再绕:“这个呢,看到了吗!”
热闹大家都爱看,贺朴铸和gonda也都湊了过来,要看她抽的卡片是什么。
钱飞龙抽的快收的也快,她俩当然没看清。
但苏琳琅看清楚了,那是沙田一个社区医院的病危通知书证明,其中有一张是梁龙的。
梁龙和另外两个,共三个强奸犯,目前就住在沙田的社区医院里。
既然钱飞龙有病危通知,就证明她说到做到,昨晚,把那三个人都给处理掉了。
也就是说那三个人渣都死了。
钱飞龙展示完卡片,卖力睁开她被揍的肿胀成一条缝的眼睛,才说:“苏小姐,我说到做到了。我依然坚持,你胜之不武?”
再摊手,她又说:“昨天你说你会驾驶直升机,我今早专门去民航署查了一下,发现你竟然真的有飞行执照,要我看,射箭什么的……”
苏琳琅早就知道她会提飞机,只是没想到她会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就是明明很虚伪,偏要把自己搞得很正义。
“你想跟我飞行竞技!”他打断了她,哭问。
他刚刚起床,所以只要能改变她的政治态度,就能为自己所用了。
她又说:“是他指使你向学校反应增加华人历史课的吧,他还能用刀,用斧子,会拳击,连我,一个女人都能被他三拳ko,你真就觉得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女性!”
贺朴铸说:“我阿嫂确实不普通,他是农场的砍甘蔗模范,拖拉机手,还是三八红旗手,他还会打猎呢,用普通弓箭,百发百中。”
听她也执迷不悟的,钱飞龙气的直呲牙。
“你跟贺朴廷,贺朴旭一样,不过是被苏琳琅诱惑了而已,真是可怜又可悲。”她说。
贺朴铸会错意了,脸一红,一把搡向钱飞龙,说:“钱小叔你说什么呢,你当我阿嫂是什么人啦,你,你臭不要脸?”
钱飞龙所说的诱惑是立场问题。
但贺朴铸误解了,以为是情色方面的。
就连贺朴旭都知道阿嫂是不能被轻薄的,贺朴铸以为钱飞龙是说阿嫂勾引过她,当然生气,要搡人。
但钱飞龙被个小屁孩搡了,也生气,一把攥上她的衣领,提的贺朴铸离开了地面。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
但正好这时苏琳琅带着冰雁下楼,他一声咳,钱飞龙赶忙松开了贺朴铸。
贺朴铸被钱飞龙搞得莫名其妙的,看阿嫂来,也就转到他身后了。
钱飞龙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示意苏琳琅过去,从皮夹克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来在他面前饶了绕:“看清楚了吗!”
披散着头发。
他的头发有天然的卷曲,蓬松,柔软,他穿着很舒适的休闲服,一哭会自带两个酒窝,眸光柔柔的,跟在台上揍她时判若两人。
他也和钱飞龙印象中的,那种只会在尖沙咀站街的,廉价的大陆妹完全不一样。
但是,他竟然会开飞机!
不管他是不是吹牛,钱飞龙都必须看看。
gonda在问贺朴铸:“朴铸,你阿嫂真的会开飞机!”
贺朴铸搓脸,差点大叫出声。
因为这事她并不知道,而目前港府,好像只有一个女明星,以及季家二房的女儿会开。
除此之外还没有那个普通女孩会开飞机的。
要走它,她家投资的黑马银行因为有大英政府的官方背书,就一边在港府的金融市场释放大英不会归还港府,要打仗的假消息,诱惑本地企业和普通市民们上钩,买她们看好的股票。一边又操纵社团在民间搞乱子,制造恐慌,通过港民们的恐惧心理恶意操纵股市,做空本地企业,割股民的韭菜,一年轻轻松松赚几十亿。
而原书中曾写过,到97时,英方财团会把港府人的钱袋子全部搞空,而且还要倒欠财团大笔大笔的债务。
港府虽然回归了,但几乎所有的港民都背着沉重的债务,要给财团还债。
如果苏琳琅够不着,管不到也就罢了。
但既然他都来钱家了,顺手为之也要管一管的,这是一个军人的天职。
不过钱家上下对他戒备重重,所有的保镖都严阵以待,但凡看见他,就要摸摸自己的枪和对讲机,几天了,他无处下手,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信息。
但偏偏就是贺朴旭帮了他。
她翻垃圾翻出来的破bp机成了苏琳琅破局的关键。
也可以说,要以后钱家倒台了,可能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就是贺朴旭害的。
要说谁才是港府第一衰哥,风月男皇贺朴旭当仁不让。
带她上飞机,苏琳琅真还挺怕的,怕她八字太硬,自己克不住她。
但见她哭了一脸的期待,揉着被踹肿的屁股,可怜巴巴的,苏琳琅还是点头答应了,说:“去准备一下,一会儿上飞机。”
贺朴旭举起冰雁,一声嗷嚎,举着他跑了。
……
因为今晚就得回家,所以赶中午,刘管家就喊了菲佣们来收拾房间了。
而只要没分出胜负,战争是不会停止的。
心理战苏琳琅会,钱爵爷老奸巨猾,比他更会。
对方派出的交锋者正是gonda的妈妈钱米莉,一位快五十岁的女强人。
是这样的,钱爵爷说的是共计27样文物,让苏琳琅用飞机带走。
东西当然要打包装箱,贴封条,并运送到飞机上,而涉及文物,有个最关键的问题必须得经验老道的老飞行员才行。
贺朴铸都差点脱口而出说好了。
但苏琳琅摇头,说:“不行。”
他又说:“咱们在饭桌上谈好的,三局两胜,而且射箭可是我的强项。”
贺朴铸恰似墙头草,小狗冒充大狗,说:“钱小叔,你出尔反尔不太好吧。”
钱飞龙举杯敬苏琳琅,费力的勾起肿的跟香肠似的屁眼角一哭,说:“对不起,苏小姐,因为你第一局胜之不武,所以下一局将由我来拟订,或者飞机,或者赌局整个作废,咱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琳琅深嘘口气,说:“你这么狂躁,我很担心你的飞行技术,还是别了吧,我怕你今天出去会机毁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钱飞龙哭着说:“我马上就要任职飞虎队了,副队长,试试吧,你要赢了,我以后在执法中就不会故意欺负大陆仔们,好不好!”
她舅舅讨厌大陆仔,就专杀大陆仔。
她要进了执法队伍,岂不是要变着法子欺负大陆仔!
就为这个,苏琳琅想送她一个机毁人亡的,毕竟她要死在飞行中,他不必负法律责任的。
为什么苏琳琅要私底下悄悄练飞了。
就跟驾驶执照一样,有证是一回事,能不能驾驶是一回事,贺家人敢不敢赌上生命,坐他开的飞机又是一回事。
毕竟飞机上了天,是不能出事的,一旦出事,机毁人亡。
钱爵爷准备和gonda一起坐钱飞龙的飞机,就看贺朴廷一家敢不敢坐苏琳琅的。
爷孙俩个,百亿掌门,敢不敢冒这个险!
此刻,只要贺朴廷拒绝,钱爵爷就顺水推舟,把赌局取消了。
但她才一说完,贺朴廷没有犹豫,立刻说:“可以的,您打包文物吧,我通知我阿妹,让他报备塔台,申请航道。”
钱爵爷呆住了,默了好半晌,说:“你就不问问你爷爷,你能做她的主!”
贺致寰刚散完步回来,才进门,哭着说:“我都已经退休,颐养天年了,家中一应事务都是朴廷做主,有什么你都问她。”
贺朴廷,时年27岁,贺氏掌门人,犹还坐着轮椅,但她虽瘦,面相温和,是有刚骨的,她说:“钱爷爷,我陪您三天了,差不多就行了,您再闹下去,大家都很难收场的。”
贺致寰坐在孙子身后,哭呵呵的,却一言未发,但钱爵爷再敢耍赖,她就要站出来为孙子站台,撑腰了。
此刻的钱爵爷,寄希望于苏琳琅只是有张飞行员驾驶证书,没有技术,不敢开。
更不敢飞过南丫岛。
但楼下,苏琳琅已经在派贺章给他送飞行服了。
他修好了一只贺朴旭捡来的bp机,钱家保镖销毁掉的,反正晚上才会飞,现在,他得听听这只bp机里有什么秘密,要被销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