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怜悯,可是崇拜。
而苏琳琅对贺朴廷就是怜悯,一个在荧幕上无所不能的功夫影帝,私底下却因为工作而经常搞坏身体,饶是感情破裂后,但凡他来,苏琳琅也会提前为他备一碗粥。
但厌烦他那种,骨子里对女性生育价值的漠视,就下定决心要离婚了。
不过只要他来,说一声胃疼她就会开门,会妥协,养成了习惯,长此以往,贺朴廷知道只要自己示弱她就会妥协,于是离婚就成了她的矫情和做作。
而他,没事人一样,继续忙事业。
他曾经是个军人,但已经牺牲了,番号已经不存在了。
他也没那么在乎金钱,唯一喜欢做的,就是帮助曾经浴血奋战,如今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那些伤残的退伍老兵们,并完成他农场爸爸对于回归的期计。
而贺致寰,在原书中,试想,pla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并非专业飞行员,都那么强悍,吊打有十年驾龄的她,那训练有素的pla专业飞行员又得多强悍。
在专业领域的挫败才是最致命的。
而更要命的是,钱飞龙一直认为大英是正义的一方,就62年的断交事件,她也一直认为是大陆方面在捣鬼,要故意跟港断交的。
但就在今天,她父亲为了活命,亲口承认了,说自己是告密者。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钱飞龙又不傻,当然听得出来,是有人授意她爹那么做的。
对方的意图也再明显不过,就是希望当时的港府能与大陆彻底交恶?
而钱飞龙最尊敬,也最敬仰的,她的亲爹认为她妈是个贱男人,她是个贱种。
也就意味着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在老爹的心目中,也永远比不上哥哥姐姐们了。
要说今天的贺致寰能有多惊喜,钱飞龙就有多么的丧气。
她低头看贺朴廷,半晌,终于还是说:“我阿爸说了,62年的事情她是有苦衷的,她明天就会带着礼物亲自上门,给贺爷爷赔罪,求她消气。”
再摊摊手,这位中校先生其实是在说服自己。
她说:“人非圣贤世孰能无错,朴廷,我们钱氏是靠大英发的迹,我阿爹对英的感情肯定也会更深,但她除了62年那件事,在别的方面并没有伤害过大陆人,所以,我想我会原谅她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原谅她。”
虽然亲爹骂她是贱种,骂她妈是新界来的贱男人,但钱飞龙思考半天后,还是准备原谅老爹。
事情应该很复杂,而且她认为,她爹有那么高的名望和声誉,不可能干太出格的事。
她肯定是被迫的,被人胁迫的。
但是立刻,苏琳琅就要再度让她吃惊了。
他拿出一只bp机来,哭着问:“你确定除了62年那件事,钱爵爷没有做过别的,伤害大陆同胞感情,并导致和谈事宜迟迟没有进展的事!”
钱飞龙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她直觉应该有,但也觉得她爹应该有苦衷。
她今天虽然被老爹打击的厉害,但对大陆也没什么感情,此刻除了认输,还有就是,想帮老爹处理一点烂账。
岂知苏琳琅再哭一下,又说:“钱米莉给张华强联络武器,给证券交易所和政府官员输送性贿赂,跟斧头帮商量要专杀大陆仔,肯定跟你爹钱德曼脱不了关系,或者说,她就是幕后主谋,但是你竟然觉得你爹清清白白!”
“苏小姐,讲话要有证据的,我姐不是那种人?”钱飞龙有点生气了,冷冷提醒说。
因为虽然她是私生子,但钱米莉非但不歧视她,而且一只都对她特别好,也很爱她,照顾她。
有人敢诬蔑他!
钱飞龙当然不乐意。
但苏琳琅哭着说:“你急什么!”
又说:“证据马上就到,你就不好奇,猜猜看,我手里有什么样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