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猝不及防地被缠了脖子,勒得他话说不出来,脸很快憋得通红,他拼命挣扎,拉扯着林重的手臂,但缺氧的身体让他渐渐使不上力气来。
带子在林重手上绕了一圈,逐渐收紧,男人眼前已经有了黑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拼了命地呼吸,却仍感觉氧气稀薄。
林重及时松了手,男人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倒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喘着气,疯狂咳嗽。
“我去洗澡,十分钟后,你自己滚出去。”林重说着进了浴室。
气都没喘匀,男人还在意自己男人的尊严,“我至少半个小时。”
他换了个姿势躺地上,嗓子估计肿了,声音都哑了,房间里渐渐没了别的声音,只有浴室的水声,电视里的叫声,在他的喘息声里渐渐放大。
浑身热了起来,他刚缓过来,色心也跟着一块复苏了。
他爬起来,走到浴室门前,磨砂玻璃上映出林重模糊的身形,肩不宽不窄,细腰长腿,他咽了口唾沫,缓缓推开浴室的门。
破开一条缝隙,他将手伸了进去,扶着门,轻轻地往里推,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
倏地,门内传来一股力道。
眼前闪过白花花的一片,门被推了回来,男人没能及时抽出手,手被夹住,惨叫声和片里主人公的叫声混成一个调,林重拉了下,男人这才有机会把手抽出去,捂着手,在浴室外疼得差点蹦起来。
过了好久,疼痛才缓解了些。
他转身打算出去,视线不经意落到卫生间的地上,林重的衣服随意堆放在那里,他色心不改地翻了翻,从里面抽出一条内裤。
喉结滚了滚,他将内裤团成一团,攥着,离开了卫生间。
男人在五分钟之后换好衣服,走出了酒店房间,门口没人,他的视线扫向走廊左边,那边连通着电梯。
这一眼过去,迎上走廊里陈路生的眼睛,那一瞬,他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背脊发凉,汗毛竖起。
可他又一想,他怕个鸟啊,都是成年男人,谁还没二两肌肉啊,他大跨步上前几步,站到陈路生面前,猖狂地扬着下巴,从裤子兜里掏出揉烂了的黑色的一团,布料在陈路生眼前抖开,上面还粘着不明物体。
明显是哪个男人留下的纪念品。
男人刚才对着林重的内裤好一番发泄呢。
他拎着内裤在陈路生眼前晃了晃,随后把它的一角塞进了陈路生的腰带里。
陈路生的眼珠子动了动,死盯着男人的那张脸,男人笑笑,插着兜,从陈路生身侧绕过,余光里有什么闪了一下,他侧头看过去,一条长腿后立着一把斧子,陈路生手中的消防斧折射头顶投下来的灯光,光折过来,跃进男人眼里。
男人的脑子空白了一瞬,身体比他的思维更快,在那把斧子转动之前,他迈开腿,朝电梯狂奔。
后面猛的一脚袭来,他整个人受力扑倒在地。
“哥们,我可没有碰他,都是误会。”他翻过身,面对着陈路生,百般解释,“你别冲动,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陈路生手里还拖着斧子,抬脚一脚踩了下去,脚尖狠碾男人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