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路生和他父亲彻底分裂、对立开始,便再没人亲近他了,他们都以为他会输,没人再去搭理他这个注定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利益还会拖累他们的人。
可结果他赢了,但他也不需要任何人亲近了。
林重轻哼:“哼,和你混久了,发现你烂骨头,都不搭理你了是吗?”
林重想,自己说着什么怨什么恨都彼此两清,可一对上陈路生,他怎么就忍不住发火,满肚子的气呢。
陈路生默默吃粥,不搭话。
液体一滴滴落下,耗着时间,林重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
他想着等陈路生输完再走,不然陈路生要喝个水,或者上厕所,一只手肯定不方便。
反正陈路生就住这几天的院,他也就照顾他这几天,等陈路生出院,他们就彻底分道扬镳,也算好聚好散一场。
一共四瓶药,两瓶大的两瓶小的,输了两个多小时。
林重用手支着脑袋,连声打哈欠。
“你躺床上睡一会儿吧。”陈路生说。
林重摇了摇头,他是来照顾病人的,来占着病人的床算怎么回事。
把柜上面的东西收拾收拾,腾出地来,他就趴柜子上睡了,睡前跟陈路生说:“你要上厕所的话告诉我。”
听到一声“嗯”的答复,林重闭上了眼睛。
林重再睁眼,是第二天早上,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床头坐着的陈路生,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几点了?”他懵逼地揉了揉眼睛。
“七点多。”
林重看着天边的白光,这不像是七点的天啊,他摸出手机看了眼。
是七点多,第二天早上七点多。
他怎么会一觉睡这么久,是惩罚他前两天大晚上不睡觉吗,又不是他不想睡,睡不着能怪他吗。
他迅速下了床,今天可有拍摄的活呢,他穿上鞋下床,匆匆忙忙朝外面走。
“你还会来吗?”陈路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听到了,没心去回,脚步不停。
天气这两天回温,几天前还下了雪,这两天却是连绒衣都用不着穿了,可对于林重来说,还是冷的,膝盖上缠了一圈,仍旧抵不住寒气的侵蚀,白天腿疼的不想弯膝盖,晚上疼得没法睡觉。
小楼总唠叨着如果路生哥在就好了,林重总不搭话。
奇怪的是这一晚上他睡得安稳,腿没疼吗?林重这么想着,已换了衣服,从换衣间出去。
今天是运动风主题,棚内温度比室外高上很多,哪怕穿半袖也不觉得冷,林重额头上戴着一个运动风的发带,一身排球运动服,上衣上一个大大的9,下身的运动裤比普通的运动裤短很多,也偏修身,两腿膝盖上套着黑色护膝。
那边摄影师刚来,大刺刺坐在椅子上,没有要拍摄的意思,今天过来拍摄的模特本应该是另一个人,那人因为行程满了,来不了,才找了林重过来,摄影师一听换人了,还换的是个新人,他立马兴致没了,刚还在和蒲玉说,人如果不让他满意,他是不会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