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姐有些意动,她认识的关系好些的朋友都在这儿了,一双凤眸扫过众人,她思量起带谁去:“带个男人,带谁……”
目光落到林重身上,就此停住。
她展颜一笑,跑到林重这边来,坐到林重旁边,侧着身,一只手臂搭在矮矮的沙发背上,支着脑袋,“小林子,帮姐一个忙呗。”
林重自然能帮一定帮,他点了点头后问:“帮你做什么?”
闫姐开始给林重细细讲述闫爸耗时三年的催婚历程,闫姐已年过三十,三十多年里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闫姐的母亲早年去世了,闫爸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两个孩子辛苦拉扯大,好不容易两个孩子大了,他觉得自己可以享受一下儿孙绕膝的福了,结果一儿一女都没个动静。
问女儿,女儿说这辈子都不会结婚,问儿子,儿子说我姐还没结呢,拖来拖去,就到了今日之境了,闫爸觉得女儿已经到了再不结婚就嫁不出去的年纪了,所以一个劲地给女儿安排相亲局。
并不是那种男女两方面对面坐着的相亲,而是闫爸邀请了一帮他看着不错的优秀男青年,过来参加宴会,让女儿相中哪个挑哪个。
闫姐一提起宴会,她就脑袋大,“那些男的各个又讨好又献殷勤的,还不是图我家的钱,我爸那是瞎了眼,他也不想想,家世背景比我差的,十个里有七个是要踩着我往上爬的,背景比我强的呢,人家又怎么可能瞧得上我,再说了,混这个圈子的,我还能不知道,那些男人背地里玩的有多花,明面上有个镇宅的贤妻,背后里不知道养了多少小情人。”
“就豪门圈里,赵家一个,陈家一个,那丑闻都啪啪打脸了。”闫姐说着,声音突然顿住,看向林重旁边的女生。
“妹妹,不好意思。”她歉意又尴尬地笑了笑。
“没事。”女生说。
林重心觉莫名地左右看了看两人,陈家指的不会是陈路生他家吧,那赵家?赵景川他家?
闫姐身子一扭,继续说:“我可不屑于和一个脏男人同床共枕,更别提去跟别的女人共用一根烂黄瓜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就非要整个丈夫在那供着呢,没男人不行嘛。”
“你说是不是,林重,没男人行不行?”闫姐喝得有点高了,情绪上来,狂拍林重的后背。
林重后背一片火辣辣地疼,可见闫姐下手多重了,他忙点头:“行!特别行!要男人有什么用,都是渣男。”
他说着自己也上了几分情绪。
心想,他自己也能好好的,要陈路生有什么用,渣男一个,去死吧。
当晚林重和闫姐简直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一个说自己不需要男人,自己可以创出一片天地,一个说男人都是渣男,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个男的。
闫涛看了看林重面前的那杯橙汁,怀疑那里面是不是加了酒,不然林重怎么能和他姐一样,一副喝高了的样子。
不过后来林重是真喝高了,在闫姐家睡了一晚上。
宴会那日,林重被闫姐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得体的西装,勒出细腰翘臀,林重的肩膀不宽不窄,个子又高,完全是个衣架子,试了好几套,合身又好看,最终闫姐选了套稍微华丽些的,配上自己全身亮闪闪,宛如真的布满鱼鳞的鱼尾般的鱼尾裙,简直绝配。
“闫姐,你确定我去是给你长脸的,不是给你丢脸的嘛?”林重说,他长得又没有那么好看,腿还有毛病,万一那些人看到他,觉得闫姐眼神不好怎么办。
说起来,陈路生是因为什么才喜欢上他的啊,是因为他和陈路生一样有心理疾病,觉得亲切嘛?不然他有什么可喜欢的?
闫姐白了林重一眼,这么一张“伟大”的脸带过去,那还不能长脸?
她从一旁侍者双手捧上来的长盒里拿出一柄手杖,递给林重,“拿着,给姐端起架子来,你今天可是姐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