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接把东西都送去了庄园,庄园已经修缮好了,外面天气太冷,住公寓里,林重没法想出去就出去,但在庄园里就随意了,不会冷,还有大片的草坪可以让林重撒欢,又有池塘又有林子的,里面还新养了兔子和狗。
兔子吃的肥肥胖胖的,差点把陈路生那仅剩的一株玫瑰都吃了,气得陈路生想把它们烤了吃,后来林重不让,陈路生这才罢休,在玫瑰周围围了一圈篱笆。
陈路生和管家往里面搬东西,林重按着轮椅的前行按钮,自己往里走,陈路生包养来的狗都不大,全是中华田园犬,也不怕人,迈着小短腿,绕着林重,啃来啃去,胖乎的小身子滚在一起,堵住林重的去路。
林重拎起一只,小狗挥舞着爪子嗷嗷,奶凶奶凶的,林重被逗乐了,抓着小狗的脑袋一顿揉。
揉着揉着,看陈路生搬东西进别墅,路过他旁边,他放下小狗,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摔炮,打开,拿出一个扔向陈路生,啪的一声还挺响,吓了陈路生一跳,狗子们也吓着了,跟小肉球似的一个个弹起来,耳朵支愣着。
林重忍不住大笑,陈路生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从林重怀里拿走一盒摔炮。
“不给你,还我。”林重跟他抢。
“就一盒。”
“不要,你肯定想用它对我使坏,才不给你。”林重把那一盒抢回来,把袋子牢牢护住。
“给点嘛。”陈路生说“我保证不对你使坏。”
管家笑看两人跟俩小朋友一样,抱着东西,没有上前打扰。
林重从一盒里拿出一个给陈路生:“就给一个。”
陈路生拿到就翻脸,抬起手就要把摔炮扔向林重,林重抬手挡在眼前,只听啪的一声,浑身随之颤了一下,可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甩过来,而且那声音好像有点远。
眼睫颤了颤,他睁开眼,正正透过双臂间的缝隙看到陈路生贴近的脸,陈路生按下他的手臂,贴得更近,呼吸喷在他脸上,又湿又痒。
“你吓我。”林重瘪了瘪嘴。
“吓到了?”陈路生的手轻柔地摸上林重的脸。
“嗯。”林重嘴唇微动,音没吐出去,被陈路生堵住了嘴“呜呜呜……”
陈路生留给林重说话的机会,“你说什么?”
“说你混蛋。”
陈路生重新堵上林重的嘴,不让林重继续说。
管家将视线转向别处,仰头万里无云,他暗暗感叹:“天真好。”
围在林重脚边的小狗们爬来爬去,一会儿咬着陈路生的裤脚扯啊扯,一会儿扒着同伴的头,滚一圈。
除夕当天,林重和陈路生一起贴了春联窗花,挂上了灯笼,庄园里多出几分年味。
林重叫了朋友过来一起过年,大宇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了就没来,周博家就在这儿,他爸妈出国玩了,正好也是一个人过年,闫姐和闫涛不想在家里听自己老爸念叨结婚的事,小楼是孤儿,没有亲人,几人到晚上都跑了过来,闫姐和闫涛在厨房里包饺子,陈路生负责擀面皮,周博炒菜,小楼和院里的狗和兔子玩得不亦乐乎。
林重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上放着春晚,曾经他在别人朋友圈里看到的渴望的,如今他正在经历。
他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照,凑够一个九宫格,发到朋友圈,朋友圈里很多人发了家人聚在一起的照片,他按灭手机,扔到一边。
他不用去看别人的热闹,他有他自己的热闹了。
他看着陈路生走过来,走近,陈路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