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们, 还有人来?过?这……”陆昱看着布料上的金粉,“而且还是知道实验室里有密室的人。”
白栀子手里摩挲着金粉。
细小的金粉在手中几乎感觉不到,微微毛糙凹凸的触感在触觉敏感的指尖游移。
“这需要特制的钥匙。”陆昱研究了一番, “看这样子, 前不久刚刚有人来?过?。”
还有金粉残余在凹槽中, 距离上一次密室被?开启的时间不会久。
“这东西?我好像在哪看过?。”莫令言嘀咕了一句。
他话刚说完, 抬头?就?看到白栀子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打开盖子就?往凹槽里倒。
小小的玻璃瓶状项链,里面装了一半的透明色金粉溶液很快全都被?倒完。
“?”他看清了拿东西?后, 意外?道:“这不是你养母送你的项链么??”
就?这么?倒了?
白栀子的动作太过?果决,周围的米璃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透明的液体顺着细小的凹槽一点点浸润,很快填满了整个方形的轨道。
项链里的液体正?好够整个凹槽, 没有溢出来?一丝。
墙砖中传出了机械挪动的声音。墙体翻转, 银白色的金属开裂平移,露出了后面另一篇昏暗的空间。
“??”莫灵验瞪大?了眼, “这就?开了?”
是不是太容易了?
“小白,这不是你养母给你的项链么??”陆昱问了和莫令言一样的问题。
但他还有另外?一份意思。
白栀子点点头?,率先走进了密室, 抬手把?项链给了莫令言。
莫令言接过?项链, 乍一看内心浮现出点点熟悉的感觉。
陆昱走上去一看, “这不就?是缩小版的玻璃容器么?。”
米璃和林稚也跟上去看。
“小白, 冒昧的问一下, 养母她是做什么?工作的?”莫令言小声问道。
“打工的。”白栀子回答得很自然,“也是兼职。”
“能问问在哪兼职吗?”陆昱把?项链还给她。
已经空了的玻璃瓶里面没有残留一滴余液,倒是剩了几粒金粉。
白栀子把?仔细项链收回口袋, 露在外?面的链条也装好,“最近好像是在联邦医院做保洁。”
她语调正?常, 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是最普通的那种。”
看他们几个不相信的样子,白栀子还特地又解释了一句。
她适应了密室中昏暗的光线,很快就?开始观察整个密室的构造。
“好家伙,这是什么?硬核保洁。”莫令言惊呆了。
陆昱也惊到了,“什么?时候联邦医院的保洁都需要有这种履历了?”
普通保洁身怀机密实验室钥匙。
这说出去谁相信?
“有机会,想去拜访一下阿姨。”米璃也傻了。
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保洁,才能送出密室钥匙做的项链。
“硬核……倒还好。”白栀子想到了丽莎绵羊般软绵的性子。
“但我母亲确实动手能力很强。”她想到了那个被?收拾的很温馨的小屋子。
密室内部的结构逐渐在他们眼中清晰。
这间密室和外?面的实验室是完全的镜面结构,对称的实验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和外?面那间拥挤的实验室比起?来?,这间实验室更加空旷,没有玻璃容器,只有桌上一排排装着高低不平溶液的试剂瓶。
实验室的正?中有一个连接天花板和地板的圆柱形玻璃容器,透明的液体在里面晃动。
周围的地上一片狼藉,碎裂的玻璃渣子落了满地,衬着透明泛蓝的溶液,像是海底的冰晶。
白栀子小心绕开玻璃渣,拿起?了一管试剂。
“这是十几年前的溶液了,怎么?还好像是新的……”陆昱仔细研究了那一排排丝毫没有干涸痕迹的溶液。
溶液顶层的液面上覆盖了一层灰,但下面的液体还是流动自然。
“这玻璃渣子看上去也不是最近才碎的。”林稚和莫令言蹲在地上,“上面都有不少?的灰了,看起?来?和桌上的一样。”
米璃走近了玻璃柱。
靠近了看,透明的溶液中有细密的金粉在流动。
“这就?是栀子项链里的东西?了吧。”她绕了一圈,“这是干什么?用的?”
米璃余光中什么?东西?闪了下。
是块徽章。
“这是哪个军区的?”
徽章上面的图案她没认出来?。
陆昱看了看,“这是第一军区老式的徽章。”
徽章上灰尘很少?,还很干净。
“不像是之前就?有的。”陆昱打开光脑,搜索了一下,“各个军区更新徽章款式后,有这种老式徽章的就?只有十年前进入军区的军士了。”
十年前的军士,不是因伤病或年龄退役,就?是已经在各个军区身居要职高位了。
想到第一军区,几个人脑海里出现了谢洛寒的样子。
“先收起?来?。”
米璃找了个干净的盒子,把?徽章仔细收好。
“这好像是当时的试验记录。”莫令言拿了份报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