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挖了几颗高阶灵草,趁着天色暗下去的时候,找了个干净的山洞钻了进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他们在各种妖兽的口中奔波,倒也练出了一身逃跑的本事。
韶芊芊也将自己的修为稳固了下来,就是有些发愁玉骨莲的那片湖泊还没有动静。
对比玄玉刺猬毫不担心,也挥挥小爪子安慰崽崽。
其实这么多天,范舒和沈慧慧不仅练就了逃跑的本事,修为也精进了不少。
起码沈慧慧已经到了金丹期,可能是在生死中拼搏挣扎,有很深的感悟。
这在之前,她是完全不敢想象的,照她看来,若是自己想要步入金丹期,怎么也得四五年才是,这也是因祸得福了。
对比她更加感激一直陪着的小家伙。
沈慧慧是见识过那条巨蟒的厉害,所以也清楚自己和哥哥一直在妖兽的口中安然无恙,其实也算是托了小家伙的福气。
所以他们更加地注意,但凡遇到人了都会打听一下寻仙小队的人如今在哪里。
早一点找到人,也能够让寻仙小队不用那么担心。
这天他们走在丛林中,明亮的阳光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射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变成了一些圆乎乎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范舒和沈慧慧在前面慢慢地走着,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们都警惕地看向周围。
这要是在进来永虞秘境之前,他们根本都不会有这样的意识。
实在是这里的环境太为艰险,一些灵草和珍奇确实有许多,但是要人命的妖兽也有不少。
韶芊芊则是坐在吞天蟒的脑袋上,晃哒着小短腿慢悠悠地往前面去。
前一段时间她还肯自己走路,但是走了真多天,她感觉太累了,又不肯让沈慧慧抱着,于是干脆坐在了蛇蛇的脑袋上。
这样既放心又省事,还不用自己走路。
吞天蟒见崽崽喜欢待在自己脑袋上,也是非常高兴,庞大的身躯差点又扭成了麻花。
吓得周围各个等级的鸟兽乱飞,附近的树林那是一片寂静。
她美滋滋地吃着香软的酥酪,还不忘给玄玉刺猬和吞天蟒塞上几块。
吞天蟒的一张嘴大的很,就是再来多少吃食,他都吞的下,所以几块酥酪也只是塞牙缝。
然而这样他已经很开心了,青黑色的尾巴一直摇摆着,显然是高兴极了。
在树叶间的阴影中,小团子显得懒洋洋的。
她瞅了瞅仍然沉睡在青玉珠空间里面的星渊哥哥,不由得想起了萧姐姐他们。
粉嘟嘟的小手伸出来,一根根数着。
有好多好多天都没有见了呢。
就在范舒往远处打量的时候,他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这不由得让他集中了精力,紧张地看向前方。
在这些天内,他和妹妹可是没有遇到过多少人,就是偶尔看到,那也是形单影只的。
而这次的人显然比较多,有几十道陌生的气息。
他停了下来,后面的吞天蟒也跟着不动了。
青黑色的尾巴从容地在一颗灵果树上面卷了颗水灵灵的果子,递给了脑袋上的小团子。
韶芊芊接了过来,小手手捧着比自己脸蛋还要大的果子,黑润的眼睛眨了眨。
对面的一行人也走了过来,他们的穿着颇为精致,还有些人的衣服制式一样,腰间挂着同样花色的牌子。
还有几个人衣服凌乱,脸上灰扑扑的,身上还带着血迹。
这些人穿的衣服则是另一种样式,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打斗。
这些人仿佛是凑在一起,相互结伴而行。
范舒一边猜测,一边想着和这些人一起行动的可能性。
人多的话,更安全一些,还可以获得其他地方的信息,问一问有没有人遇到过寻仙小队的人。
这时候前面的那些人显然发现了这对兄妹还有小团子的存在,也停了下来。
当然他们最先发现地是卷着灵果的吞天蟒,一张张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武器瞬间被抽出来。
范舒见状连忙上前解释。
“道友,我们没有恶意,这条巨蟒只是单纯的守护兽而已,不会攻击别人的。”他抹了抹额头上面的汗水。
最前面的是一位俏丽的女子,穿着云锦留仙裙,手里横着一把亮银色的剑。
她听到范舒的解释后,才收回了自己的佩剑,然而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这次趁乱进来永虞秘境的人都是想要争夺里面的资源,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小娃娃看起来无害,谁知道不是内里藏奸的。
范舒顿时感觉有些棘手,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起码还能说上两句话,但是这一行人好像根本不愿意搭理,更不要说一同前行了。
“师姐,我们快些走吧。”后面有位衣衫染血的少年催促道。
他叫牧肃,是领头女子的同门师弟。
刚才因为队伍里面的其他人乱跑,不得已和妖兽打了一场,也是侥幸保住了性命而已,
因此不想师姐再收留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们。
永虞秘境这般危险,竟然还敢乱窜,到处嚷嚷。
牧肃简直要呕死。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队伍里面的一位美貌的女子,一张脸臭臭的。
护在女子旁边的几个男子发现到后,用指责的目光看了回来。
牧肃干脆不管了,径直地走到了师姐的旁边,默不作声。
牧芸也没想到那个娇弱的女子这么会闹腾,她拍了拍师弟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大人回来就好了。”
范舒动了动耳朵,在旁边悄悄地听着。
他和妹妹对视一眼,对这些人口中的大人有些好奇。
照他们看来,这个俏丽的女子都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了,若是被她称为大人的话,岂不是要元婴期的前辈了?
但是永虞秘境不是只能金丹期和筑基期的修士进入吗?
在他们思索地时候,高大的古树上面就飘来了一方玉印,这玉印古朴素然,上面流转着不知名的文字。
韶芊芊也捧着胖胖的灵果看过去,莫名地觉得熟悉。
她张开小牙齿脆生生地咬了一口,却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