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昨天想的事,沐谨禾今天在生物钟响起前就立刻睁开了眼。 睁开睡意朦胧的眼,沐谨禾对着抱着自己醒来的金哲秀打了声招呼,“早!” “早!”有丝暗哑的声音立刻回应道,随后沐谨禾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有些湿润。 早安吻,不会吧?等等,这是谁教的。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沐谨禾立刻坐起身,一手撑在床上,半个身子压在金哲秀的身上,睁着那双黑如星辰的墨瞳紧紧盯着金哲秀如小鹿般清澈的眼,咬牙切齿地逼问道,“说,刚刚那个动作谁教你的?” 狼的本能感受到了威胁,金哲秀伸出胳膊抱住沐谨禾的腰,讨好的蹭了蹭沐谨禾。 “不许撒娇,说!”沐谨禾忍住心软,拉下金哲秀的胳膊,固执的盯着金哲秀。 金哲秀知道自己逃不过去,眼一瞥桌上放的书,语气委屈,“书•••顺伊•••别气•••” 书,什么书?沐谨禾下床拿起桌子最上面的书,《恋爱归属法》,翻开被折的几页,入眼,是一个男生将自己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女生,再翻开一页,就是一个男生俯身吻着床上安然熟睡的女生,再翻开下一页••• “顺伊,别•••生气了•••”金哲秀从后面圈出沐谨禾,头搭在沐谨禾的肩上,“顺伊,我•••下次•••不•••学了。” 听到金哲秀停顿幼稚的保证,沐谨禾却感到十分窝心,“傻瓜,大傻瓜。” ••••••••••••••••••••••••••••••••••••• 最终,沐谨禾还是决定匿名将黄智泰父亲贪污和陷害金父的证据寄给了法院,同时为了防止法院的不重视,她又给媒体寄了一份,而韩国正好进行一次换届,新来的县长为了响应韩国新任总理的号召,一定会认真严实地处理这件事。 果然,过了几天,黄父就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而黄父贪污的金父的遗产也转交给了刘玉熙。至于黄智泰,在他父亲被抓后虽然享乐过一段时间,但在被催债的人天天上门殴打后拿着钱逃亡外地。而沐谨禾相信,像黄智泰这种人品是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的。 至于沐谨禾和金哲秀之后的日子就只能狗用‘虐狗’两个字来形容。 “顺伊,顺伊,你说我填医学好不好?” 沐谨禾听到金哲秀的志愿,有些惊讶地问道:“哲秀,为什么想要学医?” “偶妈说顺伊因为养病才来乡下的,哲秀不想顺伊生病。” 金哲秀抬头望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女,满眼真挚和坚定。 听到金哲秀的志愿,沐谨禾感受着心底不断涌出的感动,受蛊惑地,她低下头凑近那双纯粹的眼睛,轻轻一吻,真好,她的爱人。 金哲秀眨了眨眼睛,随后机智地抱住沐谨禾,压在桌子上,从那发开始,逐渐是眼眸,脸颊,鼻子,下巴,最后虔诚地印在沐谨禾的唇上,像是进行着一场古老的祈福仪式,他吻得认真而虔诚! 久久,金哲秀才满足地放开沐谨禾,他一手将沐谨禾紧紧揽坐在怀里,继续认真填着志愿。 阳光正满,午夏惊蝉。 沐谨禾和金哲秀最终都考上了国立汉城大学(后首尔大学),一个填的是设计系,一个填的是医学系。 而去汉城上学的时候,沐谨禾就在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套房子(作为以后的婚房),沐谨禾和金哲秀也早早地搬了进去。 进入国立汉城大学,不出所料,沐谨禾和金哲秀被封为这一届的校花与校草,而在大一一结束,两个人就举办了婚礼,领了结婚证。 “顺伊,快坐下。”刚结束一天课程的金哲秀一回到家就看见站着的沐谨禾,立刻担忧地轻轻抱起沐谨禾就放在沙发上。 “没事,才两个多月。” 沐谨禾温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格外美丽。 “那也不行,前几个月最危险了。”金哲秀轻轻搂着沐谨禾,盯着沐谨禾的肚子既是幸福,更是哀怨。 才结婚三个多月就有了,已经好久没吃到肉了,好想吃肉! 看着金哲秀哀怨的小眼神,沐谨禾就知道什么意思,有些好笑,但更多是庆幸。 幸好她怀上了宝宝,不然,她一个月下床的次数一定屈指可数,不是吃就是睡! “明天,偶妈过来,你去接一下。” “好,那我先去做饭。”金哲秀想着还是沐谨禾最重要,可不能饿着。 沐谨禾坐在沙发上,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在厨房里认真做饭的金哲秀,满脸幸福... 两百多年后,某处风景秀丽的小山村,年迈的沐谨禾紧紧搂着怀里的金哲秀,哽咽地说道,“哲秀,你说好的,陪我一起看夕阳,你绝对不能不守约!绝对、不能!” 金哲秀伸出手温柔地擦去沐谨禾眼角的泪水,看着岁月雕刻依旧美丽动人的沐谨禾,笑着道,“顺伊,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遇见你,即使...” “不!”沐谨禾越发握紧金哲秀的手,望着金哲秀的眼里有着不可忽视的决绝,“我说过的,生死同穴!” 他一直都知道,她会这么选择,所以,他更舍不得! “谨禾,”金哲秀掏出他做了很久、却没送出的木梳,“这个木梳,我一直都想送你。”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 “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做傻事!”金哲秀反握住沐谨禾抓着木梳的手,“它会陪你!” “谨禾,你是最守承诺的,你说到的一定会做到,所以,答应我好不好?” “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金哲秀深深凝视着沐谨禾,像是要将她刻进灵魂里,他伸出手认真抚摸着沐谨禾的脸,感受着内心不断涌起的无力感,渐渐闭上眼睛。 “你,这个骗子,骗子!”沐谨禾感觉到金哲秀的呼吸完全消失,直接伏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你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的!为什么?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 沐谨禾轻柔地将金哲秀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眼里积满浓稠的黑暗与偏执,她说过的,一定会做到,所以,她来陪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