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握着酒壶,狂饮了一大口。
乐胥惊呆了,不是说,这是催情的吗?他怎么自己喝了?这和想象中不一样啊。
为了防备他忽然冲过来也给她来上一口,乐胥看了看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
东华当然看见了她的动作,做出非常惊讶的样子:“这么怕我啊?”
“呵呵……帝君要不也喝点儿?”乐胥冷笑着说,默默离他更远了些。
东华似被她的动作逗笑,再度喝了口酒,这才不急不缓道:“本君难道没说吗?这个虽然是解药,但可不是本君手中之物的解药。”
乐胥动作一僵,“那是什么?”
“卿卿,这是忘情水的解药。”
男人嗓音沙哑低沉,极度性感,似乎吐出的每一句话都染着暧昧的热气,他眼中染着欲,肌肤自脖颈开始泛红。
分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乐胥却觉得他离得很近,仿佛就在她耳边低语。
催情酒,起作用了。
好快的药效。
忘情水……忘情水……她为何会需要忘情水的解药?
乐胥脑子一空,整个人茫然无比。
下一刻,那些缠绵的、病态的、温馨的记忆在脑海中反复跃动。
她记起了一切,凡间帝后的一生……
段祈钰是如何爱她,求她,如同疯魔,她后来又是如何心存不忍,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于他是何种感情。
到底是怜悯,还是别的心思。
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东华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神情变化,男人再度饮了一口酒,气喘吁吁,笑得迷人又危险。
“想起来了?”
“段祈钰……帝君,我都想起来了。”
东华忽然靠近,握住她的手,“本君中了药,乐胥……房中只有你我二人。”
乐胥稍微紧张了一下,但是比起一开始从容多了,因为脑海里还有……人间帝王缠着她时,那些纵容无比,说停就停的听话片段。
她吞了吞唾沫,红着脸推开他,“谁让你要喝的。”
“你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东华紧紧拉着乐胥的手,说着让她走,可手上的力道不曾松懈,一双眼渴慕而挣扎。
他的眼是红的,猩红如血色,也不知道他找的什么酒,效果这般卓著,他的发是白的,丝丝缕缕落在乐胥身前,偶尔有一两根落在锁骨上,带起痒痒的感受。
乐胥心中一软,问他:“若我走了,你会怎么样?”
“我?大概爆体而亡吧。没关系,你要走就走吧,本君不怕死。”
男人这般说道,看向她的时候,眼底尽是晦涩和欲求。
乐胥心脏一缩,想到东华会死,就难以抑制地感到难受。
本已经准备迈开的步子一顿,她愣在原地,陷入了纠结。
东华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软,他一笑,将她按在怀中,发出一声快慰的喟叹。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不枉费他用自己的命做赌注,赢了就生,输了就死。
男人眸中闪烁着疯狂,低头吻住肖想已久的唇瓣,辗转缠绵。
“你就是算准了我会心软!段祈钰,你还是那么坏!”
在乐胥的惊呼声里,东华笑得更灿烂,“现在,叫我东华。”
他将她放在榻上,覆身上前,虔诚地吻在她眉心。
“多谢你,可怜我。”
而后,便是一干不能宣之于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