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兰无奈地唤了一声。
陵容不为所动,打定了主意。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从绣活儿里抬起头,“对了,我手上的伤,你不许在皇上面前提起。”
如兰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好好,我的好小主啊,您也心疼心疼自己啊。”
“不过,就奴婢不说,皇上也会看到的,毕竟……”
余下的话被羞赧的娇呼止住,院子里响起一片笑声。
院子里的动静传入门外的男人耳朵里,他嘴角挑起笑意,眼里却又勾着心疼。
傻容儿……
心头涌上止不住的暖意,胤禛只觉得小姑娘傻乎乎的,和旁人都不一样。
旁的人只要为他做了点什么,恨不得他一丝一毫都知道,她却还不让人告诉他她受的伤,费的心。
真是叫人又怜又爱。
如此,他心中越发觉得无限欢喜,为了不破坏小兔子的惊喜,他特意等了一会儿,令苏培盛进去禀报他今日要来的消息。
又过了会儿,确定里面的小女人将东西全都收拾好了,他才带着笑意地跨了进去。
“容儿今日在做什么?”他明知道,还要故意这样问,为的就是看她因为不得不岔过话题而羞红的表情。
陵容果然躲躲闪闪,言语间闪烁其词,最后哼哧哼哧地撒娇:“皇上好久不来了,臣妾想您。”
她一边走,一边因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而感到羞涩局促,拉着人往房间里走,生怕被外人听见了这般羞人的话。
胤禛心下好笑,故做诧异地挑起眉头:“容儿此话从何说起,朕今晨才从你这儿出去,缘何说许久不来?”
“臣妾……臣妾……”陵容吞吞吐吐,被人咬着唇瓣欺负也不敢反抗,软乎乎地闭了眼。
最后,还是胤禛勉强保有了一丝丝良心,在她唇畔轻啄了一口,温声替她圆了话:“想来是容儿爱朕至深,自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算起来,朕和容儿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堪比三秋。”
“皇上惯会取笑臣妾。”不正经的皇帝羞得陵容装鸵鸟,将头死死埋进他怀里。
“哈哈哈……”
胤禛开怀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承乾宫内。
苏培盛和如兰识趣地站在门口当柱子兼门卫,听着里面的主子们缠绵的叙话,相视一笑,欣慰极了。
晚上,等身边的小兔子睡着了,胤禛才偷偷起身,拿了苏培盛袖子里藏着的伤药,给她一一涂抹。
昏暗的灯光下,瞧见陵容手上血糊糊的几个小洞,胤禛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上完药后给将她的手小心地放好,不让手的伤口碰到被子。
“唉,傻乎乎的,就算容儿什么都不送,我也喜欢你。”
深夜低语无人知,只有床头的烛火见证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