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女人比白茶有眼力见多了,也不在意牧知节没有向姜落介绍她,朝着姜落柔软地笑了笑:“妹妹好。”
说完之后小声跟牧知节撒娇似的耳语:“这就是那个会枪法的妹妹吗?她好漂亮,走过来的时候好帅。”
牧知节笑了笑,虽然没有出声应付,但明显是赞同她说的话的。
女人知道挠到了他的痒处,笑着又变着法儿地夸了姜落好几句。
牧知节被她哄得高兴极了,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懂事。”
女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笑话,她可是打听过之前的那个是怎么被这位厌弃的。
话说之前那个也是好笑,竟然真的会觉得牧知节这种男人会对他们这种人产生感情。
笑死了,男人要是真的喜欢你,他完全就不会一开始就那么糟践你。
她们这种人,本来一开始就是选择过来当玩物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还是捞钱比较重要。
有了钱,男人就是玩物了。
姜落没怎么注意他们俩之间的互动,既然牧知节这傻逼说是想指导她练枪的,那就指导好咯。
她摸着手里的手枪,琢磨着之前打牧知节的时候假装的枪法水平,打了几枪。
她以为就这么随便糊弄两下就行了,但没想到,牧知节这玩意儿果然是个畜生。
看着看着不太满意,竟然想伸手来调整她的动作!
天知道,姜落在他伸手的一瞬间就快恶心吐了,还得控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不把他的手直接掰折!!
还好没练一阵,她家白月光可能是担心她的情况,就过来了,受不了了的时候还能看看白月光的脸洗洗眼睛,不然她真得吐出来。
又过了一阵,牧知节好像终于看不下去她演出来的经常会“失误”的水平了,伸手直接来扶她的腰:“落落,要这样,腰沉下去。”
“!!!!”
丝毫不夸张的说,姜落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恨不得直接伸手,干脆利落地扭断这傻逼的脖子!!!
但是碍于身份,她只能表情僵硬地稍微笑了笑:“我知道。”
然后不动声色地躲开了牧知节的手。
他身后的女人把姜落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啧啧称奇。
看叭,她就说,怎么会有傻逼真的喜欢上这个丧尽天良的大毒枭。
大家都不过是在阎王手底下讨口饭吃而已。
女人看向姜落的表情瞬间带上了同情。
……不,也不对,傻逼还是有的,那个叫什么白茶的,不就是表现得对牧知节痴心一片吗?
就跟脑袋里装了屎一样。
tui,恋爱脑!
后面,姜落都不敢再出现什么大的失误了,只能控制着自己慢慢地进步,让那傻逼没有借口对她动手动脚。
但是很意外,这傻逼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意外地很闲,一直“陪她”练枪到了晚上。
等到终于结束了,牧知节还想邀请她去他那个大别墅吃晚饭。
球球了,放过我这个小可怜叭。
姜落头一次,都快被逼疯了,放弃女人的尊严扯了一个“太累了不想吃饭只想回去睡觉”的谎,才终于摆脱了男主大人。
她生怕牧知节那个神经病突然改变想法想把她叫回去,跑得很快,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回去之后她就飞快地去洗漱换好了睡衣,这下就算是牧知节再叫她去哪儿,她都能理由正当地拒绝了。
等着在房间里的吊椅上坐下来,她才隐约察觉到了一点子不对劲。
……啊,好像过于安静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朝着跟往常一样,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看过去,这才迟迟地反应过来,后者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唔,平时其实也是安静的,她白月光这个人话本来就不是很多,但是在平常,话就算是再少,总也会说几句,而现在,从她被牧知节叫去射击场开始,陆延好像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诶(↘↗),总不可能是吃醋了叭?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睡都已经睡过那么多次了,她又那么温柔漂亮善解人意正直聪明,她家白月光为她吃醋也是理所应当。
姜落这么一想,心里面因为傻逼牧知节生出来的火气瞬间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也没有动,就这么盘着腿坐在吊椅上面,一只手托着腮,眉眼弯弯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她的视线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陆延想装作没有注意到都不可能,而且……
他的视线落到少女湿哒哒,还在滴水的长发上时,微微皱了皱眉。
还在滴水也不知道用毛巾擦一擦,一会儿直接就躺床上睡了,第二天感冒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延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先站起来,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示意姜落侧过身体:“擦一下。”
姜落高兴了,又朝着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拖长了尾音撒娇:“不想动嘛。”
“知道。”
知道她不想动,他这不都已经拿着毛巾过来了?
他顿了顿,也懒得说,直接弯腰抱着小姑娘转了个方向,然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擦头发。
还幸好这一阵的事情有点多,牧知节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这个房间的监控坏掉了,不然要是看到毛巾自己就在半空中动着给姜落擦头发的场景,还是挺吓人的。
陆延这段时间都有照顾她的经验了,很快擦干了她的头发。
在他准备要走的时候,姜落突然往背后一倒,他都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姜落!”
他是真被吓住了,眉头都皱了起来,偏偏怀里的少女没有半点自觉,就这么仰着头看他咯咯地笑,眉眼弯弯,脸颊边上的酒窝像是真的盛着酒。
他这幅样子还挺吓人的,要是换成是他们队里面的那群混小子,看到他这幅样子都恨不得立刻夹着尾巴做人。
但姜落不一样,不仅半点不怕,甚至还主动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绵软:“哥哥。”
她歪了歪脑袋,语气柔软天真:“你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