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林酒酒在沈家可高傲得很,自以为清高,他对这样自作聪明的人没有兴趣,更不想留在身边。
但现在呢?
现在这小玩意怂得跟只乌龟似的,逗弄起来怪有意思的。
他眼看着林酒酒手脚并用想爬起来却没成功,头发乱糟糟地堆着,那股子破坏欲又恶劣地钻出来。
不过这次被他压下了。
玩得太过分,恐怕真会玩死。
他好心将人拎起来,圈在怀中抱起,关切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喊得倒顺口,林酒酒又是一激灵,下意识扯住他衣角忙摇头:“没,没事呜呜。”
“没事就好。”他扣住她的手腕,语调虽温柔,举动却不由分说,“上楼。”
林酒酒撅着个屁股被他生拉硬拽上楼进房间,扒拉着门框嘟囔道,“那个......我今天不太方便......”
沈唤拉着她进屋的脚步被迫停下,偏过头来问:“什么不方便?”
“我,我经期。”林酒酒装模作样地捂住肚子,“真是不巧。”
沈唤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索性这会儿也不拆穿,眯眸点了下头道:“夫人身体要紧,别的日后再说也行。”
他对待猎物,向来喜欢慢慢折磨。
一次性吓跑了可不好。
林酒酒这才松口气,心里仍紧张,生怕沈唤出尔反尔。
好在沈唤大概真的良心发现,夜里寂静,两人虽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互不干涉。
...
沈唤睡眠浅,第二天清晨是被条横杠在自己胸前的腿给踹醒的。
他盯着离脸五厘米远的白嫩似玉的脚丫沉默片刻,脑子有些泛疼。
明明昨晚还怕自己怕得哭出来,今早就已经已一种诡异的姿势踩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支起身子,目光落在林酒酒的脸上。
小姑娘脸上泪痕未曾消散,面色红润呼吸清浅,看着要多乖就有多乖。
能在一个差点弄死自己的人身边睡得如此安详,沈唤是有些佩服她的。
等林酒酒醒来又是三个小时以后,沈唤已经不在了。
昨晚在顾家没吃饱,她饿得有点难受,头昏脑胀地爬下床去洗漱一番,想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然而刚下楼梯,就见客厅里站着四五个保镖装束的强壮男人,全低眉顺眼地在听沙发上那人说话。
他只有个背影,懒洋洋地靠着,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又极尽勾人,远远看去竟还透出点温和的书卷气。
林酒酒怔了片刻,脑中忽然划过个念头。
昨夜沈唤留下来睡觉恐怕不是一时兴起,更像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还会不会像之前一样对他怀有杀意。
但凡她做点什么,恐怕已经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她后知后觉地瞥瞥屋外。
牛逼,又活一天。
不等她想办法溜进厨房,院子门铃响了。
外头站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看起来像个秘书。
林酒酒没动。
保镖也没动。
半晌,沈唤半笑了声,淡淡开口道:“酒酒,你有客人来了。”
林酒酒震惊。
沈唤头都没回,是怎么知道她在后面的。
她揉揉困倦的眼睛,心底升出几分紧张,祈祷两句千万别是顾家的人,这才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