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知道这个消息后,千般万般不愿,扭扭捏捏地嘟囔道:“我过生日怎么能让酒酒相亲呢?再说了,我可不觉得那张老师是个什么好东西,这种人都是衣冠禽兽......”
许南安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冷冷道:“让你酒酒姐好好散散心,谁说是相亲了。”
“哦,这还不是相亲,纯发展革命友谊呗……”
许辞越说越小声,委委屈屈地往林酒酒身后一杵。
可惜他个子一米八多,完全躲不住,可怜兮兮地扯她衣袖,“酒酒,你别听他们的,男人有什么好啊,啥用都没有。”
林酒酒:“......那你?”
他中肯又笃定地解释道:“我是男孩。”
林酒酒:“......”
他不愿意归不愿意,终究没多大用处。
生日宴那天,张何文开车到许家四合院外,里头穿着很斯文的中式衬衫,外面一件大衣,进屋朝许老爷子问过好,才被领着来见林酒酒。
彼时她正在许辞房里帮忙挑衣服。
花里胡哨的卫衣堆满床铺,几件熨烫好的高定西装被很随意地扔在角落,显得有些可怜。
许辞拿起两件骚包的荧光色卫衣来问她:“你说我穿哪件比较帅?”
林酒酒对许辞的目光保持一定的质疑,伸手翻出件浅色外套,客观地询问道:“这件会不会好一点?”
“这件......”
许辞在身上比了比,“会不会太素了,我可是去过生日哎,当然要做夜空中最亮的星啊。”
这个年纪的少年都喜欢当花枝招展的凤凰,林酒酒能理解。
她随手又拿了顶骚粉色帽子往他脑袋上一扣,找了根银链子给他挂上,问:“这样呢?”
许辞眼睛登时一亮,自恋地在镜子前晃来晃去道:“帅!我真是太帅了!”
“小姐,少爷,张先生来了。”
正说着,外头门被敲响,刚才还翘尾巴的许辞顿时蔫下去许多,又扯着林酒酒的胳膊小声念叨:“记住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念叨完才不情不愿去开门,变脸似的露出个笑:“张老师,您来了,正巧我也准备好了,一块去会所吧。”
张何文谦和地应了声好,将目光投向后面的林酒酒,风度大方,舒了唇角笑:“许小姐好。”
小姑娘不知怎得也恰好穿着中式改良旗袍,外头裹着羽绒服,倒很巧得像情侣装,眉眼弯起来:“你好,张老师。”
嗓音很软,像是从江南水乡出来的姑娘,丝丝缕缕染着情调。
“别好来好去的了,快走吧。”许辞不满地往两人中间一横,推着张何文往前走,“咱们快迟到了。”
张何文无奈地笑了声,将他按定:“别急,我开车来的,接你们过去就好。”
许辞到底在老师面前还是安分些许,旁边又有家中佣人盯着,不敢过于造次,拽拽地往车里一坐。
“许小姐,上车吧。”
张何文停下脚步,绅士地拉开车门,一手挡在车框上,“小心。”
不得不承认,单几分钟相处下来,这确实是个处处让人感觉细心的男人。
林酒酒道了声谢谢,裹紧羽绒服坐进车里,闻到股很低敛的香水味。
车方才就细心地没有熄火,开着空调,暖意瞬间涌上来,她眯着眸子往后靠,偏头问许辞:“地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