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被褥,恰到好处的温度与香气,桌上放着精致甜品和热茶,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
听说等开船后的夜里还会举办舞会,只有贵宾席位以上的才可以参加。
因为时差,林酒酒困倦地在沙发上浅浅眯了一会儿,醒来时慢吞吞挪进卫生间,将脸上本就浅淡的妆容卸掉,洗了把脸露出更为白皙的肌肤。
饿意翻滚上来,她懒懒吃了几口水果,换上条白色吊带裙,将头发散在肩头,遮盖住如玉细腻的肩头,转身去敲许辞的门。
没人应。
大概是去玩了。
候在顶层走廊尽头的私人管家眼尖地瞧见她,拿了份游轮地图过来,恭敬地用英语同她对话:“许小姐,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
林酒酒礼貌地朝他点头,接过地图客气道:“没关系,我想自己去逛逛,最近的餐厅在几层?”
“八层。”管家贴心地提醒道,“别忘了参加一会儿的舞会,会有国际最出名的钢琴家表演,希望您会喜欢。”
“当然。”
由于是仅对贵宾开放的餐厅,即便是饭点人也不多,穿着华贵的男男女女落座在窗边,边欣赏美丽的大海边享用米其林主厨带来的午餐。
林酒酒皱巴着小脸环视一周,没看见熟人的身影,只得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点餐吃饭。
总统套房的船票已经够昂贵了,因此良心发现地包含了船上的全部消费,不论吃什么都不需要另外付钱。
这点倒是比较方便。
她随意点了道海鲜拼盘和奶油蘑菇汤,外加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懒洋洋撑着下巴朝外头看。
天空阴下来,夜色从海洋那头蔓延,偶尔有几条鱼跃过水面,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很美。
菜品上得较慢,旁边突兀传来一道温润嗓音:“怎么一个人吃饭来了?不喊我们一起?”
林酒酒抬眼看去,徐闻诉这会儿也换了身衣服。
随意的卫衣外套,大logo很明显。
看着有点像许辞的风格。
明目张胆地炫富。
她轻咳一声,没什么精神:“去敲了许辞的门,他不在。”
“他好像被丁雨拉去当模特拍照了,”徐闻诉笑笑,“就在外面的甲板上,不过船上的服务生似乎在赶他们进来,风有点大。”
“也不怕掉海里呀。”林酒酒打了个哈欠,明显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
正巧侍从端着海鲜拼盘过来,分量很足,起码有半只帝王蟹加上一只波士顿龙虾,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海鲜。
是蒜蓉黄油味,热腾腾冒着香气。
她这才眼睛亮了亮,朝着他鼓鼓腮帮子,边把餐盘往自己的方向拉边小声问:“你不点些什么吗?”
徐闻诉被她问得愣了下,后知后觉她这是种护食行为,唇角下意识地弯了下,觉得有点好笑。
“笑什么?”林酒酒顿觉心思被拆穿,愤怒地瞧他一眼,找补道,“我是怕你海鲜过敏。”
“这样啊,那谢谢你。”徐闻诉活了这么久,几乎没见过像她一样奇怪的人。
奇怪到有时候让他无力招架,全身又透着点莫名其妙的愚蠢。
这种愚蠢让他身心舒畅,有种稀里糊涂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