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爷什么时候来的啊?”
许辞回过神,乐滋滋地去勾自己“好兄弟”的肩膀,被他不动声色躲开,也不恼,笑嘻嘻说,“怎么就知道找酒酒玩?不找我玩?”
“抱歉。”
沈唤实在是很佩服许小少爷的脑回路。
他抿了下唇,弯起点温和的笑,懒洋洋开口,“是想找你来着,但是先碰到酒酒了,就叙了会儿旧。”
每当他掩盖住身上冰冷倨傲气质时,眉眼间便晕出点类似于纨绔子弟的散漫来。
这种气质使得许辞这种叛逆少年倍感亲切。
“原来是这样,”许辞恍然大悟,朝着他笑了下好奇问道,“那沈七爷住哪个房间?我们一起去你房间坐坐?酒酒她娇气死啦,进她房间弄乱东西可要生气的。”
沈唤一滞,回头瞥了眼娇气死的林酒酒。
小姑娘可不好哄,这会儿还生着闷气,伸手就推着他的后门往门外走,“砰”得摔门怒道:“玩你们的吧,都是流氓。”
被逐出门的沈唤满脸无奈。
这么久没见,亲也不许亲一口。
旁边许辞被吓得哆嗦了下,眨眨眼不解道:“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她疯啦?”
“没有,”沈唤唇角微扬,眼底漾出点浅淡笑意,“刚刚出了点意外,没事的,晚点我来给她送点夜宵。”
“好吧,女孩心思真难猜,是吧?”
“小姑娘嘛,多哄哄呗。”
话虽这么说,几人走后,走廊尽头悄无声息多出几个黑西装保镖,严阵以待地守着林酒酒的房间。
…
许辞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不是个傻子,特别是在对待林酒酒的事情上意外地敏锐。
进到沈唤的套房里时,他扑通在沙发上坐下,等待侍从从茶水来时,突然漫不经心地问:“酒酒被谁欺负了?你吗?”
“……?”
沈唤脱外套的手一顿,偏头看了他一眼,稍稍挑眉,“什么?”
“她脖子上有指印。”
许辞顶了顶腮帮,眸色微凉,眉头紧拧,“还哭了,为什么?”
沈唤这才回神,将西装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林暖暖,认得吗?”
“认得。”许辞攥紧拳头,冷声道,“是她干的?”
“嗯。”
沈唤没瞒他。
到底是许家人,再瞒也瞒不住。
“草(一种植物)!”许辞坐不住了,“砰”得拍案而起,怒上心头,“我就知道那混蛋接近酒酒没安好心!她在哪儿呢?我这就弄死她去!”
“已经被我的人控制起来了。”
沈唤轻眯了下眸子,眼底不经意流露出抹淡淡的狠戾,“许小少爷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的人要。”
许辞的怒气突然消散,震惊道:“……要,我要她干嘛?”
“不是要弄死她吗?”
沈唤弯了下唇角,双腿交叠,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旁的桌子上轻嗑,“我不急,许小少爷可以先请。”
许辞:“……”
虽然他知道上层社会当中的狠辣手段并不少,但许家都是些守法尊纪的好公民,从未有过做坏事的先例。
即便真的遇到敌对关系,也只是明面上下手,不会去把人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