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告个白,不答应就不答应,”徐闻诉看着她微红的侧脸,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不至于朋友都不能做了吧?”
“不能。”
林酒酒逐字逐句地回他,神色认真,“告白了就不能做朋友了,不然就是搞暧昧。”
徐闻诉哦了声,笑着望她:“你又没有男朋友,搞搞暧昧怎么了?”
“谁说我没有男朋友的。”
她眨了下圆呼的眼睛,里头泛着点光,仰起头乖乖道,“我刚打算答应另一个追求者的告白。”
徐闻诉一滞:“谁?”
五米外的拐角处传来低冽男声:“我。”
林酒酒亲眼看着刚刚还运筹帷幄的徐闻诉突然整个人都僵住,脖颈上青筋凸起,垂在两边的手攥紧成拳头,浑身上下的随和气质瞬间散了个净。
她好玩地弯起眼睛笑。
看样子这仇恨还真不小呢。
刚要说话,便被揪着后衣领弄到了后头去。
沈唤眸色阴冷,面如冬月寒霜,抬眼淡淡地瞥了徐闻诉一眼,其中威胁意味很明显。
徐闻诉却忽而放松下来,口腔里隐忍地泛起铁锈味,抿唇叫了声:“沈七爷。”
沈唤没搭理他。
视线又矜冷地移开,带着点轻蔑,转头往像后头默默在自己背上画圆圈的林酒酒,嗓音微哑:“回家?”
“好~”
比起刚刚,林酒酒不知有多乖顺,脑袋毫不避讳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嗓音软得一塌糊涂,“回家。”
这般撒娇的完全放松警惕的姿态落入徐闻诉眼里,登时成了挑衅最好的利器。
他知道林酒酒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虽然曾经被家里人不看好,但却仍娇生惯养,是人群中最瞩目的明珠。
这样一个不可亵渎的公主,对待自己时避之不及,对沈唤时作出乖顺又活泼的姿态。
这种落差感使得他压抑下的恨意层层叠升。
更别说两人站在一起时,仿若笼罩着一层旁人无法插足的高贵的氛围。
相匹配的容貌与气质。
这些都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像他这种人永远不可能接触到的层面。
而他现在连用正眼看沈唤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当一条准备下绊子的蛆虫。
他深吸一口气,将郁气压下,前方正准备离开的林酒酒却忽而回头,笑吟吟朝他摆摆手:“拜拜,我先走啦,麻烦你替我跟其他人说一声。”
徐闻诉清楚地感知到,这句话大概是施舍。
将他浑身血液全调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掐死沈唤。
不过这句话激怒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还有旁边扣住她手腕的沈唤。
他脚步一顿,磨了磨后槽牙,冷笑一声将小姑娘的头掰回来,飞快地将人牵着往外走。
林酒酒趔趄两步,被拽着往前小跑,不高兴地嘟囔出声:“你干嘛呀!走慢点,我穿高跟鞋呢!”
沈唤瞥她一眼。
哪门子的高跟鞋。
不过是嵌了碎钻的跟高不过一厘米的。
但他的脚步仍缓下来,嗓音清冽温和,不带任何情绪问:“追求者?”
“嗯。”
林酒酒应得很随便,圆眼眨了两下,“你吃醋呀?”
“我吃醋?”
沈唤轻哧一声,打开车门,一手挡在车顶,护着她不让磕到,跟着坐进去摔上门,眸子在阴影里显出几分占有欲,扣住她的腰肢凉凉道,“不过就是道个别而已,我有什么可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