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有人会来帮你。”
腰后的匕首贴得更近,冰冷刺骨。
徐闻诉不咸不淡地威胁她,“乖乖的,对我们谁都好。”
林酒酒轻颤了下,慌张地躲避车里顾温禾的视线,小声哆嗦着边往前走边道:“我知道了。”
她是一朵完美的小白花。
不管是在徐闻诉眼里,还是在顾温禾眼里。
娇弱,禁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有着漂亮摄人魂魄的容貌。
和楚楚可怜的姿态。
黑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将后车座的门打开。
徐闻诉稍带威胁地用手背撞了她一下,她就只好乖乖坐进去,蜷缩在一角。
空气里是浅淡的香水气。
随着徐闻诉代替司机上车,车窗阖上,狭窄空间里立刻弥漫着令人恐惧的压迫感。
林酒酒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旁边的顾温禾,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徐闻诉。
嗓音发颤:“你们想带我去哪里?”
顾温禾此时也在打量她。
瘦削的下颚线锋利而冷漠,眼底比起当年凉薄多了几分浑浊的杂质。
整个人和林酒酒认知里有所不同。
仿佛蜕变过。
半晌,他才沉着嗓音,像是叙旧般慢慢开口:“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然而他越平静,好似越能激起林酒酒的恐惧。
她声音里添了哭腔,却又不得不应和对方:“记得。”
“记得啊。”顾温禾笑了笑,深邃好似鹰的眸子却透出点浓重的恨意。
他分明是偏正气的长相,不如沈唤那一眼就是纨绔子弟的模样,然而此刻却笑如地狱爬上来的魔鬼,语气平淡说,“记得我的话,那上次我去找你,那怎么不愿意跟我好好聊聊呢?”
林酒酒的记忆瞬间被拉远。
上次?
上次在南州市和心理社的同学一块参加会议的时候?
那会儿这疯子确实来找过自己,不过最后被沈唤揍了一顿然后扔到路边。
想到这,她唇角压抑不住地想要上扬,最后堪堪按捺住,耷拉着脑袋没说话。
顾温禾也不介意,轻笑一声缓缓道:“没关系,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一聊。”
车不知往何方行驶。
方才上车后,她的电子设备就被收走了,虽然及时按了个紧急联系人,但应该用处不大。
毕竟大部分人都会以为是误触。
“戴上。”
徐闻诉抽空从前面伸出一只手,里头是个黑色眼罩。
他在后视镜里瞥了林酒酒一眼,同顾温禾道:“顾总,她还挺聪明的,不能让她记住路。”
毕竟他可是听说过,林酒酒一进来,就能补上好几个学期的课程,而且成绩永远遥遥领先。
林酒酒颤颤巍巍地接过,圆眼看向他时好似有几分不可置信:“徐闻诉,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徐闻诉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