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唤讥讽地同她对视,反问道,“你哪怕对我有过一点真正的,不是演出来的感情吗?”
林酒酒被他问得哆嗦两下,不解地抽泣着回答道:“当然,我喜欢你的……”
“很喜欢?”沈唤顶了顶侧腮,手指轻轻摩挲着袋子里的烟,“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去死之前怎么不想想我?”
“我……”
她被怼得哑口无言,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泪珠又往下滚。
沈唤却不饶她,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一字一顿接着道:“林酒酒,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是青春期小孩,觉得自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威压沉沉,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在咫尺之内。
她几乎抬不起头,摆摆手努力辩解:“我,我没有……”
然而下颚被用力掐住,疼得她泪珠连成线,她被迫仰头,撞入一片荒诞可怕的病态中。
沈唤轻笑着,接近疯狂的占有欲从脸上蔓延,慢条斯理说:“林酒酒,你真的想死,也得死在我手里,能明白吗?”
“沈唤,你别这样……”
她害怕得想要挣扎开,沈唤却已死死摁住她的后脑勺,低头毫不留情地吻下来。
这个吻是充满侵略性,没有半丝温情,以惩罚性的姿态粗暴地咬着她的干裂嘴唇,截住她的呼吸。
林酒酒抗拒不了,几乎快溺死在其中。
她感觉肺部的空气都被占有,对方的怒气完全而妥帖地融在唇齿之间里。
血腥味弥漫开来,她的唇被咬破了。
沈唤掐着她的后脖颈狠着劲深吻,不知过了多久才施舍般起身将她放开。
他冷漠地凝视着她红肿的唇,一双杏眸沾满泪珠,怯懦而又可怜。
但这只是她的面具。
用来欺瞒人的面具。
“沈唤,好疼。”
她小口小口地呼吸着,泪盈盈地仰头,极尽柔弱姿态,抬起手腕擦擦眼泪,“你别生我气,好吗?”
沈唤受不住她的眼神。
太娇媚,处处勾引着他。
他沉默地转身走出客舱,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了杯温水递到她跟前,仍冷着脸没说话。
林酒酒心中微微抖了抖,双手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眼泪跟着滚进水杯里去。
一路上沈唤都没再吭声,阖着眼睛休息,清隽的面容稍显疲惫。
林酒酒不敢去打扰他,偶尔瞥一瞥他,像只被欺负的小流浪狗似的蜷缩在角落里掉眼泪。
哭累了就昏昏沉沉睡过去,时不时哭出声。
再醒来时已不在飞机舱内,整个人陷在洁白柔软的被子中。
身上脏兮兮的西疆服被脱去,换上干净的睡裙。
室内拉着窗帘,昏沉一片。
她揉揉肿得厉害的眼睛,强撑着坐起来,觉得嘴巴有点干裂的疼。
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现在肯定很难看。
目光在房间里恍惚地扫视过,没有沈唤的踪影。
林酒酒心尖一疼,轻咬着唇从床上爬下来,跌跌撞撞朝着门边走去。
门是上锁的。
她打不开。
外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随后钥匙插进门锁,伴随着咔哒声,沈唤垂眸静静地看她:“醒了?”
细微的禁欲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林酒酒脑中一闪而逝自己似乎被囚禁了这个念头,红着眼圈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你没陪我。”
嗓音带着三月露水般的娇泣:“我被绑架了,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你也不在房间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