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近来,难得没有下山胡作非为。
子阑一个人下山摆摊当神棍,糊弄……哦不是,是给山下的凡人解惑,甚觉孤单。
他这一日特意等了白浅拒绝后,偷偷摸摸的扒拉在人家的窗口,心里恨恨的想。
也不知道十七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竟连下山都不爱了。
这几日他都一个人去的,孤孤单单,实在没趣得紧。
窗户眼儿里,他的十七师弟正鬼鬼祟祟地打开一封信,急不可耐(?)地拆开。
看了一会儿后,狐狸眼里冒出些兴奋的光。
这个反应,子阑是越看越奇怪。
这小子,不会是背着他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他嘴角微勾起,嘿嘿,这个十七,可算是给他抓到做坏事了!
子阑轻手轻脚地靠近了门口的位置,比里面白浅看信的时候还要更加鬼鬼祟祟,耳朵和眼睛以一个扭曲的弧度使劲儿贴在了门缝上。
这么看去,还有点吓人。
白浅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子阑师兄你干什么?”
这模样,要不是白浅已经很熟悉他了,怕是要吓得踉跄几步。
被发现了,子阑有点心虚,但想到方才十七鬼鬼祟祟的样子,竟也觉得有几分理直气壮了。
他摆出一副气愤样,“还不是你这些日子山也不下了,话本子也不爱买了,实在是反常。”
“哪里反常了,我只是……只是这几日正好没有兴趣!”
白浅顺嘴反驳道。
反正她和子阑自入门开始,就不断地吵嘴,没有几个时候是安生的。
能一起混到山下玩儿,也说明两人性情相近,都是一样的爱玩爱闹之辈。
尽管子阑比她更稳重许多,但……也还是耐不住山上的寂寞。
这样性子的白浅这些日子不曾下山,当然可疑了。
子阑不相信,拿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一直盯一直盯,搞得白浅不太自在。
她后退一步,“你干嘛?这么看我,难不成是有什么坏主意要我陪着你去干?”
子阑:“……如果我没记错,往日好像都是你想的坏点子,我才是那个陪着你一起去干的吧?”
“咳咳咳……师兄你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我是那样的人?”
子阑两手一摊,意思很明显——
不然呢?
不过,他还没有忘记了今日来的目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些日子在干嘛呢?下山只有我一个人,没你在旁边吵嘴,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白浅无语,“子阑师兄,就算是你觉得不和我一起玩儿有点失落,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难不成你以后对你喜欢的人,也是这么想一套说一套啊?”
都是一个昆仑墟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子阑师兄就是个傲娇,十分不服输,白浅早就摸清楚了,她这个师兄就是喜欢嘴硬。
她哼了哼,在子阑不好意思的神色下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的一个朋友要来昆仑墟做客,我这些日子是在和她传信呢。”
顺便暗戳戳问一些关于她四哥的事情,悄悄吃瓜。
“朋友?”子阑来了兴致。
十七以前没说过有什么朋友,又是十里桃林野狐狸出身,师门上下的大家暗地里都猜测十七以前过的不是很好。
所以,才会几乎不提从前。
后来被折颜上神收进十里桃林,这日子怕是才好过起来。
他心中颇多感慨,每每想到这个,就觉得有时候自己这个做师兄的还和十七计较不是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