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了一个了怕的猜测。
但愿不会成真。
其余四人心有灵犀般,翻身上马,调转方向往存在外围走去。
村子入口不远处,一个提着酒壶的邋遢汉子摇摇晃晃走向村子,口中哼着不知名的乡谣。
“大哥,难不成大秦有人暗中潜藏在此?”一人问道,虽然心中猜到了,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为首者苦笑道:“别忘记,这是在大秦地界上,只要他们想,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五人临近村子出入口,发现在村口有个汉子倚靠这牌坊喝酒的汉子,几乎瞬间头皮发麻。
汉子扬起手中的酒壶,含糊不清的说道:“贵客临门,都不给主人接待的机会,便打算不告而别,是看不起我大秦的待客之道?”
五骑中为首之人端坐马背,望着汉子道:“此行别无恶意,就此别过未尝不好?”
“呵,未尝不好?那是很不好啊,都偷摸来到家中了,还想悄然离开,觉得可能吗?”汉子一改醉态,语气雄浑。
身躯宛若爆竹,一点点拉开,佝偻身形逐渐站直,眼神熠熠的盯着五人。
“大哥,看来是要打一场了!”一骑出口道,杀机四溢。
汉子喝掉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水,打了一个酒嗝,缓缓卷起双袖,盯着五人:“想要离去,那便打死我试试看。”
铮!
为首者不再言语,拔剑刺下。
一场大战拉开序幕。
战场被一道道刀光剑影与术法覆盖。
更有恢弘拳光如泼天雨幕倾泻。
月色下,溅起刺目嫣红。
……
翌日。
墨修尘自修炼中醒转,被一阵饥饿感折腾的不可自拔。
很早便出门买了菜。
一阵忙活后,简单的饭菜便被端上了桌。
自来到这方天地,他就没能好好吃过一顿饭菜,而且这方天地的饭菜并没有前生的可口。
至于那些上好的酒楼饭菜滋味儿如何,他没有想过。
但是闻见那扑鼻的香味儿,想来不会太差。
主屋内的苏沐寒被饭菜的香味儿吸引,缓缓睁开双眸,看向院子内的石桌。
犹豫了一下,苏沐寒起身往门口走去。
墨修尘从厨房内拿出两副碗筷,看向主屋:“吃……”
然后他闭嘴了。
因为苏沐寒已经推开房门,看向石桌。
墨修尘说道:“做了点饭菜,凑合着吃吧。”
他本来想呛两句来着,可想到之前借剑的恩情,便如此说道。
苏沐寒走出房间,坐在石桌前,看着简单的小菜,疑惑地问道:“这些饭菜为何有些不一样?”
墨修尘道:“没什么不一样,我家就这条件,实在没办法给你去做什么山珍海味。”
说着,他递过去筷子。
苏沐寒懒得理会墨修尘话语中的讽刺,夹起一块辣椒炒肉送入口中,辣味夹杂着鲜香味,令她眼前一亮。
墨修尘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地吃着饭菜。
一顿饭,两人也没有说几句话。
墨修尘收拾碗筷的时候,苏沐寒说道:“借你的剑何时还我?”
墨修尘这才想起,那柄剑还在牢狱,便歉意道:“收拾好便去取来还你。”
苏沐寒却是意味深长的冷笑道:“若是取不回,就拿你的命抵吧!”
“靠!”墨修尘顿时来火了。
“这娘们儿疯了吧,想要我的命就直说啊!”墨修尘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宅院。
穿过大街,来到牢狱前。
他被两名士卒拦住:“牢狱重地,无诏不可入,擅闯者死!”
墨修尘退后一步抱拳,道:“兄台,我是墨修尘,此前遗落了一柄剑在此,劳烦通报一声。”
两名士卒对视了一眼,然后冲墨修尘道:“在此等待,这便去通禀!”
一名士卒快步离去。
片刻后,士卒带着一名中年披甲男子来此。
披甲男子见到墨修尘目露异色,因为之前就是他将墨修尘押入牢狱的。
那时墨修尘的境界只有开窍境,这出去一趟归来,竟已至聚元境。
披甲男子抱拳道:“墨公子来此可是为了那柄剑?”
墨修尘抱拳还礼:“兄台,确是为此物而来。”
披甲男子神色无奈。
将墨修尘喊道一旁:“墨公子,非是我不给,而是那柄剑已经被人取走。”
墨修尘眼神爆射两抹寒光,他终于明白苏沐寒那句话是何用意了。
“何人?”墨修尘简单明了的问道。
披甲男子为难道:“墨公子,既已踏上修行路,何必执着于物?”
墨修尘哦了一声:“为何不能,况且那柄剑非墨某之物,是他人借我罢了,自然需要归还。”
披甲男子思量道:“公子,奉劝一句,取剑之人非你如今可应对,别因小失大。”
“为人之本在诚信二字,若因此失信于人,恕墨某做不来。”墨修尘语气渐冷,一双眸子寒光迸溅。
披甲男子在此刻竟是感到些许压力,墨修尘那双眸子有寒光,更有深邃不可窥的沉寂。他叹了一口气:“罢了,取剑之人乃是全州丘氏子弟。”
“谢过兄台!”墨修尘抱拳道,而后自怀中取出两粒碎银,暗中交给披甲男子。
披甲男子并未拒绝,想了想提醒道:“丘氏是一尊庞然大物,墨公子还是三思而行。”
墨修尘笑了笑,转身离去。
庞然大物吗?
庞然大物的子弟便可不告自取了吗?
若丘氏敢吞下那柄剑,那他就能不择手段让这尊庞然大物知晓何谓疼痛。
一个李氏,一个丘氏,真当他这类人只能任人欺压宰割吗?
他不会怨这个世道不公,只是实力不够强罢了。
但绝对不会任由旁人拿捏。
他的身形在大街上逐渐走远。
披甲汉子掂量着手中的碎银子,有些恍惚地看着那道年轻的背影。
就好似看见了一柄出鞘的利剑。
将要划破长空。